法!”
太子被王之全的話氣得七竅生煙,惱道:“你什麼意思?!這件事就是盛七一人所為,你不要拉七拉八,連坐他人!”
很明顯,太子不想這件事鬧大,更沒有當年太后的底氣,可以一夜之間將盛家三百多口處斬。
“太子殿下,您如何知道這件事是盛七一人所為?請問您有何人證物證?”王之全是多年的大理寺丞,要說律法,大夏皇朝大概沒有人比他更嫻熟。
“宮裡的人親眼所見!”太子指了指安和殿的方向。
“多謝太子指證!”王之全長揖在地,回頭吩咐道:“來人!去安和殿將今日和昨日當值的所有人一起拿下!還有殿內所有器皿、物件,全部帶走。——都是物證!”
“哎!”太子急了,“你這是做什麼?關他們什麼事?”
“太子剛才說,這些人親眼所見。那他們就是弒君一案的重要證人,實在是事關重大,微臣不得不將他們嚴密保護起來,免得他們遭了幕後之人的黑手!”王之全義正詞嚴地說道。
說話間,那些神將府的軍士已經殺氣騰騰撲向安和殿,看著名冊將在那裡當值的宮女和內侍一索子鎖了,推到大殿前面的空地上。
一個副將上前對王之全道:“照看陛下的宮女寧春不在這裡面。”
王之全冷冷地道:“搜宮!陛下一直由寧姑姑照看,她是最最重要的人證!”
太子阻攔不及,他手下的軍士,都是皇后孃家和太后孃家所帶的兵將,完全不能跟神將府的驕兵悍將對抗。
“真是太過份了!——給孤把周大將軍叫進來!孤倒要問問他,這是什麼意思!”太子恨恨地發狠道,很是氣惱。
他記得二十多年前,皇祖母雷厲風行,只過了一天一夜時間就斬盛國公府上下三百多口的時候,也曾有人去神將府求情,但是那時候的神將大人周承宗,卻是袖手旁觀。這一次,他們居然借出軍士給大理寺丞!
太子的幕僚急忙阻止他,“太子殿下,神將府得罪不得!這種時候不宜節外生枝!”
神將府的態度不明,這個時候,他們不宜過多樹敵。
“可是上一次,孤記得神將府並沒有派出一兵一卒……”太子喃喃說道。
“太子殿下,上一次,聽說周老爺子事後曾經大發雷霆,甚至將神將大人杖責過一次……這一次,八成是周老爺子插手……”一個對神將府很瞭解的幕僚低聲對太子說道。
太子一怔,低頭想了半天,嘆息道:“……孤有些明白皇祖母當年為什麼要處斬盛家了。可惜啊……孤還是不能跟皇祖母比。”他搖搖頭,悻悻地道:“算了,先看大理寺要怎麼審吧。”
反正這事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就坐山觀虎鬥吧。
王之全帶著眾人在安和殿前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看見剛去搜宮的人抬著一個門板過來,對王之全道:“這是剛才從那邊的井裡撈上來的。大人請看。”說著,掀開了門板上的白布。
本來一直木木呆呆的盛七爺看了一眼,訝異地道:“那是寧姑姑!她是如何掉到井裡的?”
王之全瞪了他一眼,“你給我閉嘴!”同時對著自己的人一揮手,“統統帶走!包括寧姑姑的屍首!”
他們不僅帶走了人證,而且帶走了一干物證。
宮裡正是新舊交替的時候,太后被軟禁,以前宮裡那些不可一世的宮女內侍現在惶惶不可終日,而太子的人手還未馬上掌控宮禁,因此竟讓王之全將這些要緊的東西迅速帶出了宮。
大理寺丞王之全帶著盛七爺和宮裡的一眾宮女內侍回到大理寺的時候,見盛家的馬車還等在大理寺門口。
而且另外三個國公府的馬車也來了,跟盛家馬車停在一起。
看見王之全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