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馬鞭凌空抽了一記,嗖地一聲脆響,炸的人耳朵都快聾了。
文五和文六見這小廝模樣的人將“神將府”的名頭都搬出來了,心裡都有些打鼓。
可是侯爺吩咐下來的命令,他們不敢不從。
想到侯爺對他們說過的話,這兩人對視一眼,咬了咬牙,再次上前拱手道:“對不住了。卑職執行公務,今兒一定要抓這幾人去覆命!”
周懷軒回頭冷冷看了他們一眼,“抓誰?”
文五鼓足勇氣,指著王氏的轎子道:“就是畏罪潛逃的盛家三口人!”
“畏罪潛逃?”周懷軒皺起眉頭,“拿刑部的傳票看看。”
盛寧松跟著站出來,大聲道:“要什麼刑部的傳票?我可以作證!那轎子裡的三個人,就是畏罪潛逃的盛家人!她們有罪!快抓她們!”
周懷軒抬眸瞅了他一眼,“你是誰?”
周顯白忙道:“大公子,這就是盛寧松。盛家的……庶長子,不過,聽說其實不是盛七爺的種,而是盛七爺在鄉下納的妾侍偷人生的野種!”
盛寧松和盛寧芳的身世,因為王氏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隱瞞,盛國公府的丫鬟婆子都知道,自然別的府裡都知道了。
神將府更不例外。
盛寧松漲得滿臉通紅,揮舞著手臂道:“誰是野種?胡說八道!你才是野種!”
“原來是你。”周懷軒點點頭。他記起來,在山上小石屋的時候,王氏和盛思顏對他說過,都是拜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所賜,她們才匆匆逃離盛國公府,躲到藥山去。
“是我又怎樣?她們就要被定罪了,識相的快點把她們交出來!”盛寧松只知道昌遠侯府厲害,對一直低調沉默的神將府不是很瞭解,一下子衝到周懷軒的馬前,衝他揮舞著拳頭。
“盛國公府這兩個月,都是這盛寧松在掌管。”周顯白湊到周懷軒身邊,又說了一句,還做了個“妙手空空”的手勢,表示盛寧鬆手腳不乾淨。
周懷軒眯了眯眼,縱馬上前,手裡的馬鞭閃電般揮出,一鞭抽在盛寧松的腦袋上,如同對付的山間的野狼一樣,將他打得腦漿迸裂,當場身亡。
“殺人了!殺人了!”人群鼓譟起來,有人四下奔逃,也有人依然不怕死地在一旁看熱鬧。
周顯白在一旁冷笑道:“殺人?這就叫殺人?真是沒見過世面!這人衝撞我大夏皇朝堂堂三品威烈將軍,理當軍法處置,死得活該!”
盛思顏在轎子裡聽見外面的聲音,忙將小枸杞的耳朵捂住,繼而臉上又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她真沒想到,一回城,周懷軒就幫她們解決了內賊的問題。
這盛寧松,早就該死了!
周懷軒一鞭子抽死盛寧松,並不放在心上,若無其事地轉頭,繼續追問,“刑部的傳票?還是大理寺的公文?”
沒這些東西,憑什麼通緝別人?!
“呃……”文五和文六又互相看了看,從懷裡掏出昌遠侯府以前通緝盛家人的告示,“在這裡。”
周懷軒沒有接。
周顯白上前從他們手裡奪過來瞧了瞧,一把撕碎了扔在地上,“這個東西早就作廢了。”然後拿馬鞭指著城門口的告示,道:“那才是新告示!你們沒長眼睛?怎麼當差的這是!”
城門口的告示,正是昨日周懷軒讓城門口的守軍重新貼的一張,聲稱誰敢殺盛家一人,他就要滅誰滿門的告示。
雖然剛才周懷軒殺盛寧松立威的手段果斷狠辣,一下子將昌遠侯府的人都震住了。
但是文五、文六也知道,侯爺已經找這周小將軍的爹神將大人周承宗談過了,神將大人親口說過,這是小孩子不懂事,讓他們侯爺不要放在心上。
況且盛寧松一個妾侍生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