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個小女兒往後也沒什麼好日子過。”
這人簡直就是毒瘤,還是藉著康樂公主的手早日剷除吧。
張德喜卻感慨,自家聖上實在是太會共情了,尤其是會對弱者、對姑娘家共情,可就他們聖上這般會共情的性子,怎麼到頭來反而找不到皇后呢?
也是費解。
而另一頭,康樂公主一群人已經想好了對策。
既然方御史滿口的綱常倫理,聖人教誨,那就讓臨安城的百姓們評價他配不配這滿口的仁義道德吧?
於是不出兩日,臨安城的各大酒肆茶館裡頭,便流傳開了方御史家的事蹟。他是如何在婆家都已經同意的情況下如何阻攔長女在嫁,且還一攔就攔了四年多;如何用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理由壓著家中小女兒,不讓她讀書認字;又是如何用三從四德壓迫妻妾,讓他們幾十年間未曾出過方家半步。
前兩件事聽來讓人唾棄不止,後一件事聽來簡直叫人頭皮發麻、細思極恐。眾人從來沒有想過,臨安城內竟還有這種人,怪不得他們從來沒聽過方家夫人、姑娘如何,這麼多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外人能聽到他們的訊息才見鬼了呢。
更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暗暗猜測方家夫人是不是已經亡故了:
“如不是亡故了。怎麼會這麼多年不見人影。依方御史這喪心病狂的性子,害死妻妾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
“不應該吧,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怎麼不應該,沒看他怎麼對他大女兒的?有血緣的尚且心狠,這沒有血緣的還不得苛待得更厲害?”
“真沒想到,這人如此道貌岸然。”
一時間有關方家的言論甚囂塵上。
至於方御史反對建女校一事,也被人提及。因為方御史如今的名聲實在是不太好,所以他反對的事情,眾人反而沒有那麼排斥。
康樂公主趁熱打鐵,又讓人說起了女校的好。她事先探聽過蕭瑾的口信,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這回對外便道,這女校跟學院沒有什麼區別,若是學的好了,往後直接進紡紗廠也不是不能夠。
這紗廠臨安城的百姓都知道,裡頭的待遇十分不錯,能進去的都是手腳伶俐心思細的姑娘。多少姑娘因為手裡握著紗廠的活兒,家裡的門檻兒都被媒婆給踩斷了。若是進了女校,往後對進紗廠有益,那他們還真沒有什麼反對的理由。
反正朝廷做的事就沒錯過,他們只要跟著朝廷一塊兒就準沒錯了。
方御史便是再遲鈍都已經兩天過去了,也該聽到外面的訊息了。起初他聽到這些事,只覺得又驚又怒。領的是自家的訊息已經鬧得人竟皆知,怒的是這些人竟敢如此惡意揣測他!
若是被人逮到是誰在背地裡亂嚼舌根,定要拔了他的舌頭!
然而方御史噩夢才只是剛剛起了個頭,隨著外頭的風聲愈演愈烈,方府的臭名聲也越來越響,如今方御史出門都得避著點兒,生怕被人瞧見了。
就是這樣小心翼翼都還沒能躲過,那天上職的時候正好被人砸了個臭雞蛋。
腥臭的味道撲鼻而來,方御史有些愛潔,遭遇了這一出,直接當場暈倒。
朝中大臣看了個大笑話,等方御史再次回來的時候,迎接他的還有同僚或明或暗的打量,以及欲蓋彌彰的閒話。
要知道平日裡他同這些同僚們相處的也還算愉快,方御史本以為他們不會落井下石,誰知道竟然高估了他們。
這些大臣比市井刁民還要可惡!
有個同僚甚至還湊了過來,態度倨傲地表示:
“我若是方御史,這會兒就該請假在家了。出了這樣的大事,方御史還能如此心安理得站在這兒,實在叫人佩服啊。”
不多時,又一個陰陽怪氣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