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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韓仲文道:“微臣是全力支援聖上的,只是茲事體大,想來諸位大人必不會同意。”
蕭瑾卻道:“所以朕不是叫愛卿過來商議嗎?這朝中也就只有你同朕一條心了,你若不幫朕,朕還能仰賴誰?”
天哪,韓仲文感動地無以復加,甚至覺得自己方才怎麼如此卑劣。
聖上這麼看重他,便是有了主意也 團結 ◇
◎各家都得倒黴◎
康樂公主在朝臣中的口碑一向不錯, 可是如今這回卻犯了眾人的忌諱。
朝中就沒有多少人想開著女校的,可康樂公主叫上這麼多宦官女眷進宮請命,豈不是故意要與朝廷作對?
別人且不提, 就連聖上都還沒有表態呢, 她一個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公主,作何要管這些事兒?
不少人在家暗自抱怨,還有家中女眷隨著康樂公主一進宮的, 少不得要對他們提點兩句,話裡話外不外乎是一個意思——勸他們少插手這件事情。
“聖上都沒說可以開, 你們跟著瞎折騰什麼?”
“那聖上也沒說不能開啊,少跟我說這些大道理,我只知道這女校開了之後女孩見往後能多出許多出路。你們這般顧著維護男子的權威, 何曾關心過女孩們的生死?”
同樣的爭論還出現在京城裡頭的不少府邸裡頭。
鑑於夫妻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只能不歡而散。但是請命還在繼續。
康樂公主既然已經應下了這件事情, 便不會輕言放棄。一開始她入宮的時候陳太妃怕惹事,沒同意幫她,好言勸她先回去想清楚,可康樂公主早就已經想的清楚明白了, 她就是要開女校, 就是想讓女子能上學!
陳太妃見她如此執拗, 不解道:“你究竟是圖什麼?”
康樂公主坐在她對面,聞言只是溫柔地笑了一笑:“不圖什麼。活到我這個歲數, 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樂趣了, 更談不上什麼追求, 只是前段時間驟然聽聞這女校一事, 不免又動了心思。我家中有一幼女, 小名婉兒, 自小被嬌養長大,天真不知事,整日只會抱怨練習的師傅對她嚴苛。瞧著她,我便想到外頭還有多少窮苦百姓家的女孩,便是想上學也是不能的的。她們到了年紀,便得繡花織布,為家中新增進項,及笄之後又需嫁人生子,相夫教子四個字便已經能形容她們的一生了。一輩子為她人而活,真的值嗎?”
陳太妃不由得聽入了謎,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
康樂公主無聲一嘆:“我這也是動了惻隱之心,不知為何,總想著若是婉兒投身到窮苦人家,只怕連抱怨功課繁多、夫子嚴厲得機會都沒有了,整日只會做針活。她還那麼小,卻要揹負那麼多的責任,一輩子活得唯唯諾諾,謹小慎微。可誰又規定女子只能活出一副樣子?”
陳太妃遲疑了。
康樂公主握住了她的手:“且此事聖上多半是同意的。聖上不是朝中那些泥古不化的老頑固,那紡紗廠就是聖上弄出來的,此次女校一事實在是石破天驚,依著聖上的個性,沒準真能成,太妃你就幫幫我吧。”
陳太妃被她左一句勸,右一句勸,終究還是軟下了心腸。
再說她本來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若是真能幫那些姑娘家,她也樂意伸出援手。
只是,陳太妃將醜話說在了前頭:“此事我替你去勸勸聖上,可能不能成我也不敢保證,你也知道,外頭那些大臣們有多頑固。”
康樂想起那些人的閒話,臉上也有些不快。
陳太妃知道她們著急這件事,當天下午就去見了蕭瑾。這宮中也就只有蕭瑾這一個男主子,可惜蕭瑾又不大喜歡跟女眷打交道,宮裡宮外沒有一個女眷敢拿這些事情煩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