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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這等場面的陳疏才大呼殘忍。也正因為如此,他更加不贊成蕭瑾來前線。若是前朝的那些大臣們知道,必定要大鬧一場。
不過他們離開襄陽城已經有兩日了,當時沒知會京城那邊,想必如今他們也已知道了,朝廷裡頭,說不定鬧得正歡呢。
還真被陳疏才給猜到了。
夏國朝中已經吵了一上午了,他們對蕭瑾私自前往江陵府一事很是擔憂,君子不立於危牆,況且這戰事兒暫時還跟他們夏國沒什麼關係,若實在是擔心未來的皇后娘娘,大可以直接派軍隊過去援助就成了,何必將自己置身於險境中呢?
這些大臣們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張崇明一上午都沒個清淨。後來聽聞他們達成共識,想要剛蕭瑾回襄陽城後,張崇明甚至都氣笑了:
“你們以為,聖上會聽你們的?”
說句不中聽得,憑聖上那怕死的性子,若是真害怕的話早就打道回府了;如今還留在楚國,說明他鐵了心就是不會退的。
這些大臣麼憑什麼覺得,他們自己說的話聖上就一定會聽?未免把他們聖上想的太好。
眾臣被質問這一路,猶如當頭棒喝,轟得他們目瞪口呆,一時都吵不出來了。
回頭想想也是,聖上幾時聽過他們的?
張崇明悠悠一嘆:“聖上既不願意走,便問只能幫襯楚國,讓他們儘快擊退敵軍好了。”
“這件事還得勞煩韓尚書多費費心,不過是邸報還是報紙,事情該說,可不該透露的一個都不要透露,務必要穩住民心。”
韓仲文搖了搖頭:“若無什麼敗績,自然可以穩住民心,可一旦前線失利,再如何安撫都安撫不了民心。”
“放心吧,守肯定是能守得住的,必不會失利。襄陽城的軍隊已盡數出動,各地的軍隊也陸續趕往,本相已著人從兩廣糧倉調糧食以備軍需,憑著那些火炮,短時間內燕國應該攻不下江陵府,可若時間一長,對他們更是不利。”
張崇明雖不在江陵府,然而那邊是什麼戰況他基本瞭然於胸。
一如張崇明瞭解燕國,燕國為同樣對夏國瞭如指掌。
只是那些火炮威力實在是大,比他們搬過來的投石機威力大了十多倍不止,這些火炮自架起來之後,便沒有多少的燕國士兵能摸到江陵府城門。
司徒恭並不著急,他將從蜀國中拉過來計程車兵做了先鋒,讓他們攀上雲梯,直接衝上去,抵擋夏國的火炮傷害,慢慢消耗夏國的火炮。
不過這招雖厲害,卻依舊毫無用處。火炮的威力豈是人力所能及的?如今瞧著,似乎還是夏國佔了上風。
蕭瑾帶過來的算是精銳兵力,在守城方面的經驗不下於林家軍,不過兩天功夫就硬生生地擋過了五波攻勢。
但也僅此而已罷了,兩邊還沒有武力交鋒過,有他們在前頭撐著,又有火炮開道,燕國已經許久摸不到過城門的大門了,就連營帳也一換再換,換了好幾處。
燕國軍中已經有些異樣的聲音了,不過司徒恭很快就鎮壓下去。他不相信夏國的火炮會如此無限制地轟下去,就他所知,夏國的火炮彈藥實在是有限,如今將火炮早早地架起來,也不過就是為了跟他們別苗頭罷了。但這火炮能用多久,司徒恭懷疑其實並不超過三天。
夏國缺彈藥,缺底氣,且等著看吧,一旦夏國的彈藥沒了,便再難抵禦他們的攻勢。
司徒恭一邊佈置戰術,一邊又讓人改造登雲梯和投石機,準備下一次攻城。
他也害怕久攻不下,連冬日開戰的糧食都已經讓人準備了。
小心無錯事,司徒恭如今也不能確定他們在冬日之前能不能拿下江陵府了。真拿不下的話,遲早都得做萬全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