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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麼多人都落了水, 能獲救多少人還不一定呢,穆寒當然不希望他們都死絕了,至少得留下一個人, 把這訊息帶去燕國軍營裡頭。
穆寒他們走得急,不過燕國的援兵沒多久也到了。
這處雖然遠離了碼頭, 但是岸邊剛好路過一隻巡邏的隊伍,聽到江中有人呼救,連忙派人前去營救。
幾條船都沉了大半,裡頭的糧食更是直接沉到了水底去, 江水這麼一衝, 自然不會留下多少。眾人即便連夜打撈, 打撈上來的也不過十之一二,且這些糧食都已經受了潮, 便是撈上來了只怕也會發黴。
好好的一樁差事, 卻被弄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燕國人別提多惱怒了。他們陛下有多重視這些糧食, 軍中人人皆知, 如今糧食沒了, 他們都得受罰。
不過眼下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想到那些燕國人臨走前留下的話,燕國人趕緊飛鴿傳書,準備將訊息遞到軍營裡頭。
翌日一早,司徒恭便收到了蒙陽等呈上來的訊息。
燕國軍中一片憤然,對夏國的恨意更上一層。蒙陽等並不覺得是自己防備不利,反而覺得是因為夏國太過於奸詐,叫人防不勝防。
他們將蜀國的百姓收入軍中做苦力已經是兩三個月之前的事情了,這麼長的時間,這些人竟然一直潛伏在軍營中,既不傳遞訊息,又不掐尖冒頭,每日就跟尋常的蜀國人一樣任勞任怨,甚至還說著一口地道的蜀國官話,這樣他們有可能想到會是奸細呢?
蒙陽憤憤不平:“這群夏國人實在是該死?只怕如今軍中還有這些夏國奸細,那信上寫了,夏國奸細已經收買了軍中的軍官,如此咱們更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能著了他們的道。”
如今這兒只有司徒恭、賀辭並蒙陽等三位一早就跟隨司徒恭打拼的將軍,所以蒙陽大可以大著膽子說這樣的話。蒙陽甚至已經有幾個疑心的物件,他將那幾個的名字說出來後,又說:“平日裡看他們就有些不對勁,形跡可疑得很,沒準真就被夏國收買了,不如,現在就向他們抓起來嚴刑拷打?”
司徒恭盯著信,心裡卻在想著夏國一貫的做派,聽蒙陽說完之後,他反而道:“興許這只是夏國的離間計。”
蒙陽覺得不可能:“若真是離間計。起碼也得透露個名字吧,如今連物件都沒有,談何離間?依微臣看,這不過是那些夏國奸細想要衝著咱們耀武揚威這才說漏了嘴。不管怎麼樣?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反正蒙陽是覺得,軍中一定還有別的奸細。
只是這奸細不知藏在何處,有或許真的是他想的那幾個,可最好別是,若是的話,定要讓他們挫骨揚灰!
蒙陽還想著捉奸細,司徒恭與賀辭卻將目光放在了糧食上。這回用的糧食是軍中半年的口糧,如今一下子沒了,還得從別處補上。
只是燕國又不像夏國,建有那麼多的糧倉。燕國從前在北方的時候以遊牧起家,並沒有多少農田。佔據齊國之後,倒是一下子得了很多的地,這兩年也收了不錯的收成,只是齊國在經歷齊皇的無止境的搜刮之後,如今朝廷的底子實在不豐厚。若是擠一擠,半年的軍糧肯定是有的,只是若他們半年還無法拿著夏國呢?
司徒恭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先派重兵回燕國,先調運三個月的糧食來,再從各地富商那裡借半年的軍糧。
如今燕國在征戰,他們作為國家的一份子,怎麼也得出一份力吧。
司徒恭與賀辭商議一番,決定下旨鼓勵富戶捐糧,並給予獎勵,允許商人之子參加科舉,入朝做官。
這道政令釋出之後,燕國與夏國邊境一帶的官府也很快得到了訊息,遂趕緊告知朝廷。
蕭瑾沒多久也聽說了,他立馬修書一封,送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