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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司徒恭卻覺得,若是再有這茶會,他應當還是會過來的。夏國一日一個變化,若長久不聯絡,什麼時候被甩在後頭都不知道。只是,茶會不茶會的倒是沒有那麼重要,司徒恭轉而就試探起了蕭瑾對朱庭玉,或者說對蜀國的心思。
蕭瑾心裡一跳,趕忙糊弄地來了一句:“瞧著挺蠢的,相處起來也不煩人。”
他擔心司徒恭會追問,然而司徒恭卻就此止住口,不再細說。因為他知道,蕭瑾並沒有攻打蜀國的打算。
蕭瑾確實沒有,留著蜀國,便不再是他與燕國針鋒相對的情形,若有朝一日只剩下燕國跟夏國,蕭瑾不確定這和平能維繫到幾時。
他同司徒恭是有些交情,但這份交情還不足以帶來和平,這點蕭瑾再清楚不過了。
他們在樓上因為蜀國交鋒了一下,樓下不遠處,朱庭玉也不甘寂寞,開始揹著馮慨之暗暗使壞了。
尷尬 ◇
◎說壞話被逮個正著◎
蕭瑾看了一圈發現人都跑出去了, 也準備跟司徒恭一塊兒出去看看。
今日蕭瑾身邊待人並不多,大多數官員都混記在人群當中,看到長得像是富商的, 便上前試探一二。若是不買, 自然作罷;但若是有人願意買茶葉,便立馬帶到一塊兒細談。這一上午的功夫,已經談成了好幾筆的大生意了。
當然, 要說最大的還是消蕭瑾那一單。
既決定要出去看看看,一時間卻也沒想好究竟去哪兒, 今日熱鬧得地方也遠不止鬥茶這一處。好比東側還有人搞了一出流觴曲水,文人墨客們倒是玩的很盡興。可蕭瑾不樂意跟這些文人,因為碰上他們, 每回都會顯得自己很無知。
這處便不去了,蕭瑾準備去別處看看。
致遠書院的學子們今日也傾巢出動, 每個地方都有書院的學生。眾人原本就是慕名而來,見到書院的學生交談了幾句之後越發欽佩起來,覺得這致遠書院不愧是聖上讚譽過的。學子們個個言之有物,與別家的不同。
司徒恭瞧見那些學生跟誰都能說得上話, 便跟蕭瑾說:“這書院裡頭的學子倒是沒有一點架子。”
“那你是沒看到他們的師兄, 也就是如今被分到燕京等地的諸位進士們, 那可比他們還要沒架子得多。”蕭瑾開啟扇子瀟灑地扇了兩下,志得意滿, “我們夏國無論是讀書人還是地方官, 都不需要擺架子, 沒架子才是正經的, 以後都是要當官, 老是高高在上可不行。”
“是嗎?”司徒恭若有所思。
他不得不承認, 蕭瑾說的是有幾分道理的,但是這一點並不適應於如今的燕國。國情不同,他們也沒有夏國這樣的條件,貿然效仿,最後只會適得其反。
兩人還沒走走多久,便聽到了一陣不大不小的說話聲。
聲音怪熟悉的,蕭瑾正要分辨是哪個,就聽到司徒恭道:“是朱庭玉。”
蕭瑾擠著眉頭:“朱庭玉?他跑到這兒來做什麼?”
兩人再湊近了些許,這回聲音便聽得一清二楚了。
朱庭玉眼下不是為了做什麼,他就是單純地想要挑撥離間的。朱庭玉這個人吧,不聰明,卻有些小心思。他既得罪不起夏國,又不想看著蕭瑾名利雙收,什麼都要拿最好的,更見不得夏國一騎絕塵,將蜀國徹底甩在背後。所以今兒見到這裡有不少燕京一帶的商賈后,朱庭玉便心思活泛起來了——武力上對付不了夏國,但他可以使些小手段呀。
說幹就幹,朱庭玉立馬便攔住了幾個燕京富強跟文人,對他們大談特談夏國朝廷是如何區別對待原來齊國的百姓的。
他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語重心長地跟對方道:“相逢即是有緣,我見諸位似乎不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