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沒有明著說,那知縣的眼神中卻都帶著一股鄙夷。彷彿在質問,你怎麼還不死?
作者有話說:
齊皇:請問現在死還來得及嗎?
演戲 ◇
◎從上到下都喜歡演戲◎
齊皇這輩子沒這麼挫敗過。
哪怕他被夏國和燕國所逼, 窩窩囊囊地從開封府逃出來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挫敗過。如今,自家的人反而對他如此嫌棄, 這叫齊皇萬萬不能接受。
齊皇恨不得砍了那個人的腦袋, 但卻被方丞相給攔住了。
方丞相的理由十分充足。看得出,此人在縣城裡頭很得民心,百姓也都聽他的話將他當成了父母官。人家官聲極好, 他們卻臭名昭著,若是這會兒再把人給殺了, 回頭那些百姓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死在自家百姓手中,跟死在敵國手中,哪個侮辱性更強也就不用多說了吧?
“忍一時風平浪靜, 況且咱們現在還在別人的地頭上,多一件不如少一件, 您就先忍忍吧。”
齊皇不服:“整個齊國都是朕的,朕還要容忍他?”
方丞相冷不丁地提醒:“如今已經沒了大半了。”
連國都都沒了,國將不國,還擺什麼皇帝的譜呢?
齊皇心坎兒被紮了一刀, 再次抱怨起了方丞相不懂變通, 更不懂說話, 怎麼看怎麼討厭。
齊皇自襯對方丞相有恩,畢竟他逃難的時候可都不計前嫌把方丞相帶在跟前。儘管他就是不帶方丞相一家, 方丞相也走得了, 可他畢竟帶了, 這就是恩情!
如今方丞相隔應他, 這就是恩將仇報。
“一群不中用的東西, 就沒一個稱心的!”齊皇嘟囔。
方丞相懶得辯解。
齊皇舍了眾人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 回憶著自己從前的顯赫,再對比今日的落寞窩囊,只覺得蒼天不公。他還比夏國跟燕國那兩個小兔崽子大上許多麼,當年他登基稱帝的時候,這兩個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興許還沒從孃胎裡頭出來。就這兩個小輩,如今卻欺負到他頭上來了,而他竟然沒有一點反擊之力。
晦氣,倒黴!
該說不說的,齊國軍營裡頭就沒有一個有用的人,都是一群廢物!
齊皇怨天尤人,唯獨沒有怪過自己,反正他自己永遠不會出錯的。
不待見齊皇的遠非這縣令一個人,越往後頭,不待見他的人就越多。如今大家都知道夏國跟燕國正派的人捉拿齊皇,他是可以一路往東北跑,但是他是可以走,這些城卻是死的,走不了。回頭燕國和夏國的軍隊趕上了,準沒他們好果子吃。
他們雖沒有聽說夏國軍隊優待俘虜,從來沒有屠城,更沒有過濫殺。可那不是還有一個燕國嗎,聽說燕國人的手段厲害著呢。他們若是沒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一怒之下大開殺戒,他們又要拿什麼攔著呢?說來說去還是那個當皇帝的錯,若他留在開封府裡頭,或者與燕國夏國拼死一戰,眼下就再不會有這些煩惱了。所以,一切困擾的源頭不過一個——最該死的那個人如今沒死成,反倒時時威脅別人的性命。
一個兩個嫌棄還只是偶然,個個都嫌棄,便讓齊皇承受不住了。接二連三的打擊,很快讓齊皇連脾氣都發不出來了。
他不是不生氣,而是不敢在外頭表露自己生氣。萬一惹毛了這些人,誰知道他們敢不敢弒君呢?
齊皇為了自己那顆項上人頭但願忍氣吞聲,遠在開封府的蕭瑾也在思考要如何同燕國談判。
這兩日的交手下來,蕭瑾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們對於開封府的勢在必得。這開封府蕭瑾也想要,但他並不是非要不可。
夏國現在是起來了,但是跟燕國比起來還差點意思,燕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