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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怪罪她也沒辦法。
蕭瑾走回去之後,打了一個冷顫。奇了怪了,今兒也不冷啊。
穆寒見他回來忙問情況如何。
蕭瑾搖了搖頭,容色凝重:“別想了,還是不肯放人。”
穆寒立馬陰謀論起來,這平陽縣主該不會是背地裡打的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吧?是想要殺人滅口,還是想將他們獻給蜀國以示誠意?
不是他非要把人想那麼壞,而是身處異國他鄉多長几個心眼總是好的。若是誰都能輕信,那他們何年何月才能回的去?穆寒道:“我今日四下裡轉了一下,這縣主府守衛森嚴,若要強闖肯定是闖不出去的。”
“這是肯定的,畢竟她手裡還有那麼多的兵呢。”還有,那日在黑風寨林檀雖沒有出手,但蕭瑾總還是覺得她身手不凡。
翌日,均州知州開審黑風寨一案。
黑風寨這麼多年造的孽可不少,犯下的殺戮更是數不勝數。那大當家就不說了,就連馬春花手底下也有許多人命官司。
均州知州看著百姓義憤填膺,知道這回必定得重重地知罪方可平息民憤,也能借此掩蓋他們之前的不作為,於是順理成章地給人都定了死罪。
只要是從黑風寨裡頭出來的,不管從前有沒有殺過人,更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進了黑風寨,一律都是死罪。
一時間,百姓們交口稱讚,覺得官府這回總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像黑風寨這樣的毒瘤,就該人人得而誅之。
均州知州對此還洋洋得意,一封奏書呈到京城,話裡話外無不替自己邀功。
他將林檀的功勞一筆帶過,大肆宣揚自己的功勞。
蕭瑾聽說之後,感慨萬千。
誠然,黑風寨的人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不論有沒有犯過罪,一律處以死刑,實在是有失偏頗。若是他當真該被治為死罪,那也應該是明明白白地開庭審問、所有證據確鑿無疑之後,方才能定罪。如今多數人的意志直接越過了法律,倒將蜀國的法律踐踏成為一紙空文。
林檀見他這般悲天憫人,覺得他實在奇怪:“那些都不算是好人,你同情他們做什麼?”
蕭瑾反駁:“我哪裡是同情他們,我只是覺得如今這樣倒是將法律變得一文不值了。若是多數人的正義就是正義,那時均州還不知該亂成什麼樣。”
“杞人憂天。”林檀回道。
“你就一點兒不擔憂?”
“我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有閒心思關心這些?”
蕭瑾覺得林檀太悲觀了,還安慰她不要多想。
方才還說自己杞人憂天,如今輪到她,還不是一樣胡思亂想:“你手底下這麼多的兵,又不是擺設。若是這麼多人護著還護不住你,那養著這麼多兵有什麼用?再說了,總不能因為一場刺殺就變得畏手畏腳,做什麼事兒都瞻前顧後吧,那往後都不要出門了?”
被他這麼一安撫,林檀也覺得如此。且上次狗皇帝叫人過來刺殺失利,這回他們總該長點記性,先消停消停吧?
然而兩個人沒多久就被打臉了。
翌日,蕭瑾隨著林檀一起回黑風寨將那些“明面上”的財物給搬回來。
黑風寨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家底可不少,附近不少富商大賈都被黑風寨的人劫持過。那位馬大當家最喜歡幹這種事,畢竟劫持有錢人可比劫持窮光蛋來得有意義多了。窮光蛋傾家蕩產也搜刮不出來多少錢,但是富商大賈不一樣,劫持一次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而如今他賺回來的錢,大多都進了林檀的口袋。
剩下的那些,林檀打算花到均州百姓身上。林檀想要在此地立足,收攏民心是必不可少的。
拿著別人的錢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