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燕國來說威脅也就越大。
蒙陽想給陛下使個眼色,沒想到他們陛下已經完全沒在看他,獨自飲酒好不愜意,就好像方才他們一輸一平,丟的不是他的臉一樣。
司徒恭也的確是麼想的。
反正這裡外人不多,想來他們也不敢將今日的事情亂傳,輸贏一事與燕國的臉面掛不上鉤,就算丟臉,也丟的是蒙陽他們自己的臉。
蕭瑾怕他多心,還解釋說:“這第一局我們能贏,多半是僥倖,第二局,興許是蒙大將軍故意讓著了。”
不料司徒恭意外地坦蕩:“輸贏是他們自己的事,沒打過。就是沒打過,無需找什麼說辭。”
再說,他本來就不希望這些人贏,摔了一個跟頭才好呢,長了記性往後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蒙陽見他們陛下又跟齊皇說起了話,心想著真不該將他們的位置放在一塊,若是分坐兩側,便不會有這麼多的交集了。
他們燕國是要一統天下的,跟夏國人打得那麼熟絡做什麼?以後都不好下死手?
酒宴一場,叫大家都看了熱鬧。
齊國這邊的人見識了夏國的實力,忽然覺得這燕京往後交由夏國管,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起碼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夏國朝廷應當都挺正常的。不似他們齊國,那紙幣一出,就已經敗了大部分人的好感。後面齊皇身死,他們只當從前的帳一筆勾銷了,卻也並未對他有多麼留念。
糟糕的朝廷,還想他做什麼?除了那些腦子轉不過彎的人,一心一意隨齊國去。稍稍靈活一些的,都知道歸順夏國跟燕國乃是大勢所趨,這也是為什麼,兩國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掃平齊國諸地。
若不是鐵了心放棄抵抗,這諾大的齊國也不會毫無反擊之力。
他們還聽說,原先被貶的袁徵袁大將軍,如今早已經把袁家軍給解散了,各自歸鄉做了尋常百姓。
至於那位大將軍如今怎樣,外人也無從得知。有人說他隱居山林了,有人說他已經自盡而亡了。後者說的有鼻子有眼,還指出了袁徵的墓在哪兒,只是地方太偏僻,並沒有多少人願意去考證。
但袁家軍解散,整個齊國就更沒有反擊之力了。如今沒有,往後也不會再有……
齊國,真的亡了。
齊皇之前的一番操作,已經絕了餘下人興復齊國的念想。
此番前來參宴,更是他們夏國的投誠。
蕭瑾也收到了他們的心意。
他不知道開封府府那邊如何,只是燕京這一帶的富人都頗懂得人情世故,慶功宴過後他就從馮慨之嘴裡聽說,這回他們收了不少禮,有些還價值連城,更有富商一擲千金,只為了在新主跟前賣個好。
司徒恭也聽聞了此事,越發讚歎起了蕭瑾收買人心的能力。
這事兒若是他來做,未必能有這樣的效果。究其原因,不過是他並沒有蕭瑾的那一份親和力。
慶功宴後,還剩下了不少食材糧食,蕭瑾知道這在外面都是好東西,仍舊讓他們送去給貧苦百姓了。
齊國為了抵抗夏國跟燕國,招募了不少兵,更在民間收了數不清的錢糧。燕京一帶富人不少,但更多的是窮人。
詔安了富人之後,剩下來的就是得賑濟窮人了。
蕭瑾在賑災的時候,司徒恭雖未明說,卻一直都在旁觀察。看得久了,他才漸漸明白,興許夏國這小皇帝的仁善不是偽善,而是他本就是憂國憂民之人。
朝廷百官在他眼中是人,尋常百姓也同樣如此,沒有什麼高低貴賤,能幫則幫,能助則助。
捫心自問,司徒恭做不到這些,他更多的是御下,沒有什麼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