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在路上碰到了林甫,心情就更美了。
隔著老遠就看到林甫坐在那兒喝茶了, 他這些日子伙食稍微好一些, 人已經養得圓潤些許。可不知為何,他坐在那兒品茶的時候,蕭瑾竟然從他身上看到了一股與眾不同的氣度。
該說不說, 這男主身邊的將才就是不一樣,哪怕是乞兒出身, 也是這麼斯斯文文的。
蕭瑾掀開車簾,頭探出來:“大老遠就看到你在這兒坐著喝茶了,好喝麼?”
見是蕭瑾, 林甫面上詫異,正想站起來行禮, 就見蕭瑾對他搖了搖頭。
林甫會意,於是朝著他微微頷首。
他以為蕭瑾不會下車,不想他直接一把撩開車簾,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徑自坐在林甫旁邊, 還熟稔地對老闆吆喝了一聲:“老闆再給我上一盤果子, 三盞清茶。”
“好嘞,您稍等。”
老闆走後, 林甫才問:“您今日怎麼有空出來?”
蕭瑾像見了老朋友一般抱怨起來:“我是隔些日子就得出來放放風的, 在宮裡待著實在是太悶了, 再待下去人都得待傻了。不過張丞相管得嚴, 也不叫我常出來, 每回出宮溜達半天, 回去就得過好幾天的苦日子。”
沒辦法,誰讓張崇明見不得他出宮溜達呢,他一出宮,回頭等著他的就是數不盡的公文。若不是擔心張崇明噁心報復,蕭瑾真恨不得住在宮外。
“丞相大人也是擔憂您的安危。”
“可不是,每回出來還是勞師動眾的。”
林甫四下一瞧,沒瞧見什麼人,不過他也知道這附近肯定是有人守著的。
皇帝出宮,身邊的侍衛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個。
說話間,茶水已經上來了。
林甫看了一眼,蕭瑾此番還帶了兩個太監,一個是八寶,一個是張德喜。兩個人也早就已經習慣了蕭瑾的性子,知道他不管是在外頭還是在宮裡頭都不太講究,所以聽到要了三盞茶,沒讓蕭瑾吩咐就已經隨著他一塊兒坐下來了。
一方小桌,瞬間就都坐滿了。
林甫不動聲色地觀察完,發現蕭瑾待身邊人的這份親近並不作假。這位聲名在外的聖上,還真的是個好脾氣呢。
蕭瑾卻注意到老闆給他上茶的時候又問了林甫一句:“您還要添嗎?”
林甫把茶盞遞過去,客氣道:“給我再添些吧。”
蕭瑾笑著道:“很喜歡喝茶?”
林甫沒有反駁,道:“原先沒喝過茶,一碰上就捨不得放了。”
八寶吆喝上了:“那可不是呢,咱們夏國的茶那可是出了名的,就是齊國也有不少皇親國戚都愛喝呢。”
可巧了,旁邊一桌的人也在說齊國。
聽他們說的話,這兩人似乎還是應試的舉人。嘴裡誇著紫陽山居如何氣派,科舉入仕的官員如何舒心,說著說著,又編排起了齊國,看起了齊國的笑話。
“我聽說,齊國這些日子也在辦科舉,只不過他們的科舉不過是瞎起鬨罷了,壓根沒有多少人參加,窮人家沒錢摻和,富貴人家也瞧不上。”
“那齊國不向來如此嗎?他們不管什麼都跟咱們學,真是沒皮沒臉。咱們臨安城把坊牆給拆了,他們那兒轉頭也把開封府的坊牆拆了。可笑就可笑在他們學都只學了個皮毛就去顯擺,可憐如今開封府已經亂成一團了。本來街道還算整潔,如今簡直髒得沒眼看。開封府裡頭已是一片怨聲載道。”
“活該,這群學人精該給他們一點報應嚐嚐,還敢學咱們的臨安城,他配嗎?”
他們的臨安城,哪怕小是小了一點,但絕對獨一無二!
這一點,每一個來過臨安城的夏國人都引以為傲。
夏國百姓從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