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外頭的流言吧,你心怡王叔?”
陳善吾目光錯愕。
“別閃爍其詞。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你分明是對王叔有意。”
陳善吾心中一緊,但是看到蕭瑾並不生氣,心中的擔憂倒也漸漸退去了。
若是介意,怎會如此作態?
但陳善吾還是不承認:“您誤會了,妾身同安王清清白白,何來私情?”
蕭瑾聳了聳肩膀:“就知道你肯定不認的。說實話,一開始我也挺生氣,不過仔細一想,賜婚之前你我彼此都不認識,我又何必奢求那麼多?再說,你怎麼都是我父皇賜的太子妃,為父皇服過喪,我便是再去生氣也不能真將你撇在一邊。況且你又沒做錯什麼,只是在錯誤的時間選了你認為正確的人。”
陳善吾怔了怔,絲毫沒想到蕭瑾會這麼說。
她以為,蕭瑾心裡會一直橫著一根刺,會嘲諷她,冷落她,像其他人甚至像她家裡的親人一樣對她冷嘲熱諷,百般汙衊。可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還能被理解。且理解她的那個人,還是她一直想下手的丈夫。
何其可笑?
蕭瑾自說自話:“我不指望什麼,可你如今嫁了人,便不能有別的念頭,往後……還是別見王叔了,於你於他都好。”
陳善吾並不驚訝蕭瑾會這麼說。
要是還放任她去見蕭元渙,那才是真的有鬼。
“只是,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一時也不會散盡。倒也奇怪,當初流言乍起的時候,我為了維護皇室聲譽曾下令讓人壓制,但後來不知為何還是頻頻有人議論,議論的物件卻還都是你,就像是有人安排好似的,好不奇怪,你說呢?”
陳善吾捏緊了帕子,有人安排好似的?
有人,還能有誰呢?
蕭瑾繼續挑撥離間:“只有一點我總想不通,我王叔是人中龍鳳不假,可他到底已經娶妻了,你好歹也是國公府出身的大小姐,難道要委身做妾?”
陳善吾的目光瞬間銳利起來:“國公府嫡長女做妾?無稽之談。”
蕭瑾攤手:“可我王叔已經有妻子了,甚至有兒子了。”
“……”
蕭瑾定定地回望她,事實本就如此,還不讓人說了?
陳善吾魚梗在喉。她早就知道這一點,但沒有親眼看到她們時,便可以裝聾作啞,當做一切都不存在。如今被人這麼明晃晃地提起來,她心裡別提膈應極。
就好像那層窗戶紙終於被人捅破了,露出千瘡百孔的真相。
她甚至都忘了,此刻怒火中燒的她,已經將自己與蕭元渙有私情一事洩露得乾乾淨淨。
陳善吾真情實感地生起了氣,這可樂壞了蕭瑾,他繼續下套:“罷了,我同你說這麼多隻是為了讓你打消不該有念頭。我王叔妻兒雙全,夫妻恩愛,小侄兒天生聰穎,連我父皇都疼愛有加。你沒看見卻不能當他們不存在。兒子跟外人比,你猜猜,誰在王叔心中份量大?勸你還是捨得那些心思,別在痴心妄想了。既進了宮,便守好你的本分吧。”
“妾身知道了。”陳善吾深吸一口氣,今天的刺激對她來說有點大。
蕭瑾挑撥完了之後立馬止住話,轉眼間便功臣身退。
李夫人容不下顧淮南,他就不信這個出身尊貴的陳善吾真能容忍蕭元渙的兒子!
內鬥什麼的,他最喜歡看了。
在臨走之前鬧了這麼一出,蕭瑾很是滿意。雖然他不能留下來看進展,但是有八寶在宮裡盯著,一旦真出了什麼事兒他還能第一時間吃瓜。
美滋滋。
第二日一早,蕭瑾從宮中動身之後便直接率領二十萬士兵,浩浩蕩蕩地啟程前去臨淮關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