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顧淮南卻連眉頭都沒動一下,一點兒都不在意李庭芳這個生父是否擔了罵名。
蕭瑾直扯著嘴唇笑了一笑:“活像當初你沒編排似的。”
馮慨之昧著良心說自己沒有。
蕭瑾信他才有鬼呢,這詩稿他也懶得給馮慨之看了,免得他看了又氣人,蕭瑾只給顧淮南看。
顧淮南說話可比馮慨之好聽多了多,既誇了致遠書院,又不動聲色地誇了一番蕭瑾,誇得蕭瑾心滿意足。
馮慨之暗罵了一句馬屁精。
不過他理虧,剛剛擠兌了人家生父,這會兒也沒有什麼臉面說什麼。
這詩稿就這麼定下來了,再之後便是要印書的。但叫蕭瑾怎麼也沒想到的是,致遠書院的學子不僅把書給他編好了,甚至還自己倒騰出來簡易版活字印刷術。
蕭瑾乍一聽完這件事情的時候,簡直如同做夢一般,只聽吳山長在那兒侃侃而談:
“……原先也不過是幾個學生在那胡鬧,沒想著他們能做出什麼。結果兩三天過後,有一名學生突發奇想才生的這個點子,聖上若是感興趣的話,可以過去看看。”
蕭瑾當然感興趣了,且還是大大的興趣。他丟下旁的事,立馬領個人上了山,去了致遠書院。
弄出活字印刷的學生名喚杜子衿,年方二十,家中清貧卻極好讀書,幸而這致遠書院那是朝廷花錢建的,也是朝廷花錢補貼的,學子入學並不要多少的束脩,杜子衿這才得以了卻讀書的心願。
這杜子衿天生比別人機靈一些,這回他們幾個學生湊在在一塊兒,為了如何更快速的印書絞盡腦汁,杜子衿起初也是一籌莫展,後來晚上做夢時忽然豁然開朗, 算盤 ◇
◎又在背地裡琢磨什麼◎
蕭瑾一直在關注北邊的輿論風向, 陸續收到餘子謙等得回信,得知此次茶會成果不錯後,便開始自賣自誇起來:“朕就說這茶會非辦不可吧, 朝中還有些憨人道朕盡做些無用功, 豈知,這些無用功比他們絞盡腦汁想出來的長篇大論還要有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