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解難的,是以他便建議道:
“您若久久拿不定主意,不妨回蜀國皇帝一封信,告訴他齊國如今上要對付燕國,下要對付夏國,借不出兵來。”
齊皇哼了一聲:“倘若朕這麼說,你以為蜀國那群人精還願意跟在咱們身後做事兒,必然早就一拍兩散了。”
他們兩國合作乃是出於利益,若是沒有利可佔,蜀國人保準跑的比誰都要快。
李垣喬笑著道:“您若是不提個意見,他們自然是要跑的,可若咱們這邊出了一個好點子,臣不信蜀國皇帝不動心。”
齊皇眼睛一亮:“……什麼點子?”
李垣喬探下身,對著齊皇的耳朵低聲說了兩句。
齊皇越聽越是激動,待李垣喬說完,他一把拍在椅子上:“朕怎麼就沒想出這樣的好點子呢?還得靠李愛卿啊!”
當初他一舉將李愛卿提拔上來,真是他這幾年做過最正確的決定了。
齊皇等不住了,又趕忙給蜀國的朱庭玉又寫了一封信。這樣的大事兒,齊國單獨來做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代價太大了一些,若要找個人共同分擔才是最好的。
齊皇也不怕蜀國不答應,明擺著能賺回本的好事,蜀國怎麼可能不答應。
至於夏國,他說真的中計了那也是夏國人罪有應得,他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理由十分充足。
夏國人還不知道齊國跟蜀國如今不清不楚的關係。
蕭瑾也沒注意到,他雖然時常派人前去打聽兩國的訊息,但他也不能一天到晚盯著,朝中畢竟還有那麼多的情要做。
張崇明能夠領著人先將各奏書看完,但是最後做決定的還是蕭瑾,這一點誰也不能代勞。
蕭瑾最近見得最多的就是關於考課的奏書。
他一直想改革官員考課,只是以前的吏部尚書姜明還在的時候,對此並不上心,可以說是從來沒管過?等程長庚上任之後,此事才漸漸有了些明路。
不過,這件事情推行起來一直不大容易,每每都會遇到阻攔。去年年節之前,程長庚便已經將全套的流程整理好了,只待蕭瑾稽核完那邊可以立馬推進。可壞就壞在不少人混明白了、混習慣了,根本適應不了任何改變,一個勁地反對考課改革。
也是因為由他們阻攔,這件事情才拖到了今年四月份。眼看已經不能再拖了,蕭瑾強勢壓下了其他一切反對的聲音,一意孤行下了旨,決定從今年開始正式推行新的考課法。
新法一出,立馬就引起了轟動。
不少人討厭歸討厭,卻還是認認真真地研究了一番這個新法。經歷了這麼多,他們也明白了許多事情,最重要的一天就是——朝中諸多事不是他們討厭就能改變的。
倘若這件事情只是聖上執意推行的話,他們還能倚老賣老前去反對,可聖上下了聖旨之後,張丞相外加六部尚書都公開站在上那邊,他們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這些人。
為今之計,也就只能好好鑽研鑽研這新法,看看到時候還能不能鑽一點空子。
可他們越看越心涼,新的考課之法完全是絕了他們想稀裡糊塗混日子的念頭。
新法實行過後,考課便是一年一小考,四年一大考,還需要寫一封長長的文書,詳盡羅列自己當官之後的功過行能。更有甚者,這期間還有各地新成立的督察院時不時地給你來一套明察暗訪,若是被他們揪住錯處,那可真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壓力其實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切完後升遷的途徑便於這考課徹底聯絡在一起,一切只看考課,能升就是能升。不能升就不能升,也徹底絕了他們動歪心思的可能了。
至於這群未來的督察官們,因為朝廷實在沒有合適的人手,所以蕭瑾打算先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