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要去哪裡,我們哪裡管得著?”
這話說得也算公道。
沒有落井下石,已經算是好人了。
鄰居大嬸抹了抹眼淚,嘀咕道:“仙師了不起?仙師就能逼良為娼……”話音未落,她男人就抽了她一嘴巴,喝道:“死婆娘,吃飽了混說你孃的!——仙師也是我們這種人能說的?你快給把我把嘴閉緊了!若是你管不住你的嘴,趁早死遠點,我家可供不起你這樣的大菩薩!”
鄰居大嬸趕緊閉嘴,跟在自家男人身後回家去了。
臨進門的時候,她無意中一回頭,似乎看見隔壁羅家的茅草屋似乎有異光一閃。
鄰居大嬸連忙抬起袖子,使勁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時,卻又空無一物了。
看來是眼花了。
鄰居大嬸關上門,進了自家的院子。
……
館陶山的妖窟裡,榮慧卿盤膝打坐,煉化著體內的帝流漿。
這座妖窟的前面有一道淺淺的溪流。肯肯最愛出去到這條溪流玩水,不淋得透溼,不會回到妖窟裡面待著。
赤豹就老實得多,一直保持著豹子的原形,趴在榮慧卿身旁的地上,兩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的側影,像是生怕她突然就消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赤豹突然豎起耳朵,低聲道:“有人來了。”
榮慧卿睜開眼睛,臉上的失望溢於言表。她還是練氣期九層大圓滿,可是自己的靈寵,都已經築基了。它聽得見的東西,她還聽不見。
“多少人?修為如何?”榮慧卿問道。
赤豹豎著耳朵凝神靜聽,正要說話,肯肯穿牆而過,來到榮慧卿和赤豹面前,扶著小腰大喘氣,“外頭來了幾個道士,一個築基後期,兩個築基中期,還有三個練氣後期,好像都很厲害。”
赤豹站了起來,緊張地問:“要不要跑?”
打不過,就逃,是榮慧卿對它們說過的話,它記得牢牢的。
榮慧卿站了起來,“能跑當然跑。可是現在已經在館陶山上了,還能跑到哪裡去?——以逸待勞是正經。”她身上沒有瞬移的符籙。羅辰的靈力似乎暫時還是寫不出功能強大的瞬移符。
如果對方真的是人多勢眾,高階修士又多,他們就算逃得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
榮慧卿手指微張,一股股靈氣從她手指射出,將妖窟壁上的火把一一弄熄,“等著吧。這裡的洞口十分難尋,他們不一定能找到這裡來。我們不要自亂陣腳。”說完就又坐了下來。
這個妖窟外面,她佈下了幻陣,而妖窟裡面,她佈置了蛛網陣,對方就算是機緣巧合,又能破除她的幻陣,找到洞口的大門,真的闖了進來,也找不到他們。
這樣一等,就等了三天三夜。
當榮慧卿他們以為對方就要放棄的時候,山羊鬍子修士終於按捺不住,拿出一枚珍貴的醍醐符,往自己面前的幻陣扔過去。
醍醐灌頂,可破一切迷幻。
這樣珍貴的醍醐符,還是他有一次立了大功,被萬乾觀的觀主鍾仁義特意獎賞給他的,只能使用一次,珍貴到有價無市,拿著上品靈石都沒處買去。
萬乾觀的觀主鍾仁義,是出名的劍修,人稱“仁義劍”,人品端方,道心純粹,被譽為大楚國修行界不折不扣的良心,道義中正的裁決者,並且是大楚國以前唯二的元嬰修士之一。自從朵家老祖被滅嬰碎丹之後,萬乾觀觀主鍾仁義就成為唯一的元嬰修士,萬乾觀的地位,當然也水漲船高。萬乾觀的弟子在大楚國,都是跟螃蟹似的,橫著走。
不過醍醐符雖然珍貴,也珍貴不過那洛水神龜背上的三片龜甲。他聽鍾觀主說過,如果誰能擁有那三片龜甲,從此誰就能前知一萬年,後知一萬年,成為不折不扣的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