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的。
強自按捺住揍人的衝動,太史安康的語氣依舊如和煦如風:“應該的,應該的。守哲家主安置流民有功,乃是我世家楷模,郡守府豈能不表示一下?本郡守這就給王氏簽署一份開拓令,同時再支援你們王氏一筆五十萬乾金的開拓資金,希望你們王氏好好利用,多為國家出力。”
五十萬乾金,倒也不少了。
王守哲立刻見好就收,誠懇道謝:“守哲多謝郡守大人的體諒和支援。您放心,我王氏一定會多多努力,為大乾開拓棲息地。”
官府和錢氏畢竟不一樣。錢氏是為投資,自然願意大力投入,可官府的資金皆是來源於稅收以及上面撥款,所有資金流動都是要登記造冊,向上級彙報的,並非郡守的一言堂。能拿出五十萬乾金,已經算是很有誠意了。
商定之後,雙方算是皆大歡喜。
在曹幼卿的事情上,王守哲不會再往外宣揚,至於後續事宜,以及跟曹氏、錢氏和凌雲聖地那邊的交涉,那就都是郡守太史安康的事情了。
此時酒菜早已備好,見兩人商議結束,郡王吳殿山便讓人將好酒好菜都送了上來,招呼兩人落座喝酒,吃菜。
王守哲和太史安康自然不會不給他面子。最終,這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多時辰才散,雙方賓主盡歡。
,!
……
同一時間段。
隴左錢氏。
正所謂“一入侯門深似海”,錢氏雖不是侯門,但身為五品紫府世家,它已經綿延了一千多年,論實力,論底蘊,都遠比華夏古代的侯門強大得多。
錢氏的主宅,自然也遠比那“深似海”的侯門大宅,要來的更加廣袤深邃。其佔地面積極廣,其中光是家奴數量便超過了萬人,家將也超過千人。
如此級別的家族,自然有一套完善的管理體系。
主宅西苑,因建築格局之故,這一片區域常年陽光較少,林木森森,雜草叢生,庭院更是因年久失修而顯得陰氣森森。
這並非是錢氏沒錢修葺宅院,而是西苑這一塊區域,向來是錢氏用來懲戒和發配族中犯錯女子的,有些類似於華夏古代皇室的冷宮。
一旦被髮配至西苑,未經允許,不得擅自離開,也便等於被家族放棄了。這代表著家族極為嚴厲的懲戒。
為何只發配女性呢?自然是因為男性族人若是犯了大錯,通常都會被髮配至家族礦場,承擔一些極為辛苦的勞作來作為懲罰。
此時。
這座平時鮮少使用的西苑難得被開啟,一個衣著華貴的美婦人被一群健壯僕婦押了進去,一把推到了地上。
這美婦人,赫然是錢氏當今大婦曹麗娜。
一直到被丟進院子裡,曹麗娜還沒回過神來。
她難以置信的瞪著錢勤宏,怒聲道:“錢勤宏,你哪來的膽子把我關在這破地方?我曹麗娜可是遼遠曹氏嫡女,你就不怕我母族兄弟叔伯來問責嗎?”
庭院外,錢勤宏負手而立,臉色陰沉如水:“曹麗娜,雖然關你禁閉是老祖宗的意思。但是本家主也認為,你的確應該待在這裡好好反省反省。至於你母族來問責……哼~我們錢氏還沒有好好責問遼遠曹氏呢。你們曹氏究竟是什麼門風家規,竟然能教養出你這樣惡毒的毒婦?!”
“我惡毒?你憑什麼說我惡毒?”曹麗娜臉色一寒,咬牙切齒怒聲道,“我堂堂曹氏嫡女,嫁與你這老鰥夫續絃,生出的兒子連家族繼承權都沒有。憑什麼錢學翰那死了孃的賤種可以嫡脈相承,哪怕他當不了家主,兒子,孫子始終在家主序列之中?咱兒學叡的資質血脈出身哪一點不如他?憑什麼就只能當個長老?!”
“嫡脈傳長不傳幼,不但是大乾所有世家遵循的傳統,更是大乾律例中世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