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公孫蕙對漭老祖斂斂行禮:“爺爺,孫女先前已與瓏煙老祖透過氣。她老人家已守候多時,咱們這就過去?”
一提到瓏煙老祖,便是連漭老祖的表情也嚴肅起來,眼神中帶著些敬意道:“蕙兒,你帶路吧。我也好久沒見姑奶奶她老人家了。”
漭老祖的母親是王氏第四代嫡女王玲蝶,她是瓏煙老祖的親侄女。因此,瓏煙老祖是漭老祖正兒八經的姑奶奶。
公孫蕙在前面引路,漭老祖跟隨。
而王守哲和柳遠睿這兩個小輩,自然是亦步亦趨地跟隨在身後。
通知瓏煙老祖,隨後進得瓏煙居後。
瓏煙老祖已經在庭院內守候,她白髮披肩,戴著面紗,樸素衣裙,是如此出塵脫俗,絲毫不染煙火之氣,就好似是真正的謫仙下凡。
王梅假扮的鐘落仙,其氣質與她老人家一比,仿若天地雲泥之別。
漭老祖率先上去拜見,躬身道:“公孫漭,拜見瓏煙姑奶奶。”
“漭兒啊。”瓏煙老祖深邃如星空的眼眸中,也是掠過了一絲唏噓,“每次見你,我都會忍不住想起過往種種。想起你母親年幼之時,總是盼著我從學宮歸來探親,她便有稀罕好吃的零嘴了。這時間吶,便是如白駒過隙,眨眼間便物是人非。”
聽著瓏煙老祖的感慨,王守哲內心不由莞爾恍然,原來漭老祖的母親玲蝶祖姑奶奶小時候,竟然也是個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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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瓏煙老祖對王璃慈那破丫頭挺寵愛的,原來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小時候侄女的影子。
“姑奶奶,我母親這輩子過得也算安詳,無難無憂,老祖勿要傷感。”漭老祖勸慰道。
其實只有漭老祖自己知道,他母親王玲蝶雖然活了八十歲,但是後二十來年一直有心絞痛的毛病,怎麼都治不好。
那是因為母親母族的罹難,她心疼老祖宗,更是心疼她的瓏煙姑姑,她的穹元哥哥。再好的丹藥,也只能醫身不能醫心。
他更是記得二十五年前,他母親王玲蝶仙逝之前,曾經拉著他的手囑咐,漭兒啊,以後若有機會,一定要扶持一把王氏。
這話他都記得。
否則的話,憑什麼公孫蕙會去給王定嶽續絃?若無他公孫漭在後面推動,公孫墨也不一定會首肯那門續絃親事,其它長老更是不會同意。
“瓏煙老祖,漭老祖。”王守哲勸說道,“大家先坐下說話吧,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咱們要展望美好的未來。”
兩位老祖級人物也非是凡人,當即收回了情緒,先後落座涼亭石凳。
柳遠睿這才有機會上前拜見:“柳氏遠睿,拜見瓏煙老祖。”
瓏煙老祖曾經親自去柳氏,為王守哲定下親事,自然對柳氏年輕一代不陌生,當即聲音也是放柔了幾分:“遠睿這孩子,倒是有讀書人的氣質,看樣子是準備走仕途之路,倒也是條出路。不過讀書歸讀書,也莫要耽擱了修煉。”
以瓏煙老祖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柳遠睿的問題。
“是,老祖。”柳遠睿冷汗直冒,今日已被兩位老祖批評過了。
心中直暗忖,此番回去後,一定要努力修煉。
還有,他也是萬萬沒想到,守哲兄竟然已經煉氣境七層了,比起他那二十一歲的兄長柳遠輝,也是絲毫不遜色。
此等潛力,也是難怪家族最終會同意這門親事。
試想,以王氏面臨的局面,若是王守哲毫無扶持的價值。恐怕瓏煙老祖即便面子再大,也對柳氏斷然張不開那口。
公孫蕙開始賢惠地沏茶侍奉兩位老祖,用的正是山陽小靈種。也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從孃家去薅回來的,新鮮的瓜果等物也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