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惡劣天氣不能施工。
然而開疆闢土,開拓族產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情。
王氏的老祖宗們,也是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氣、時間,才讓平安鎮逐漸有如今的局面。人類要想征服自然,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王守哲的烏篷船,在珠薇湖中靜靜地劃過,看著不遠處工程正在緊鑼密佈地進行。
“守哲兄。”柳遠睿也是感慨萬分道,“時至此時,我才體會到先輩們開拓家族基業的不易之處。每一份家族產業,都有老祖宗們畢生心血在裡面。”
“沒錯,遙想當年宙軒老祖南下時,整個平安鎮地區都是兇獸橫行的蠻荒之地。”王守哲同樣也是感慨不已,“那時候,老祖們比我們可難得多。”
王守哲站立在船首,望著浩淼的珠薇湖。看上去是如此巨大的工程,但實際上的施工區域,也就佔據了一小部分而已:“還得繼續加大施工規模,現在平安鎮地區內,還有很多人吃不上飯。”
目前八百人中,有不少都是王氏自己的佃農,甚至是一些過來參與施工和管理的王氏旁系子弟。從外招募的人員,不過是四五百人而已。
若要真正平息災情,光是招攬那麼多工人可不夠。隊伍還得擴增,清淤船還得擴增。至少,整個施工隊伍得達到兩三千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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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生產力比較低下情況下開展大工程,殊為不易,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下進度也緩慢。
但是清淤填土這種基礎工程,除了能弄出流水線施工來,並無太好的辦法,他可沒有能力去製造大型挖掘機。
滿足了柳遠睿的遊湖興致後,烏篷船回了主宅。
此時,王忠派人前來稟報,之前殺掉一戶富農的散修,已被查出了藏匿的位置。就在靠定蒲渡口不遠處,一個偏僻的倉房處。
王守哲的眼神一凜,殺意顯現。
他並不歧視散修,很多散修也過得不容易。但是,他最恨的是那些肆無忌憚的犯案,然後抱著一副拍拍屁股走人心態的散修。
……
時間流逝。
一處偏僻的倉房,是某個世家專門用來囤積鹹魚燻魚之地。
最近燻魚之類的銷量極好,庫存已被搬空,但是依舊充滿了腥臭的氣息。
幾個面色兇悍的散修,都是有氣無力地散坐著,士氣頗為低落。
“老大,劉氏那邊還沒訊息嗎?”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焦慮地說道,“不就是安排一艘船過江,有那麼難嗎?”
“王氏不知道抽了什麼風,他們竟讓副鎮守使王定族封鎖了定蒲渡口,便連一些野渡口都派遣了官兵把守了起來,擺明了就是針對我們。”一個四十多歲,臉上帶疤的中年散修寒臉說道,“大家再熬一熬,熬過這波風頭就行。”
“老大,我聽說王氏和劉氏槓了起來。”又有一個散修憂慮地說道,“您說,劉氏會不會殺我們滅口?”
“他們敢!”那刀疤散修冷笑說,“我們為劉氏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手中早就留好了各種證據。一旦我們出事,就有人將證據送到副鎮守使王定族手裡。以王氏和劉氏的關係,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散修滿世界廝混,哪裡有利益就往哪裡去,其中自然也少不得被一些世家拿來當槍使,過河拆橋殺人滅口的橋段聽多了見多了。
因此,散修也不是什麼傻瓜,拿錢為你辦事自然可以,但是想事後吃幹抹淨也幾乎不可能。能廝混到幾十歲還活著的散修,個個都是人精,他們一生中經歷的兇險豈是世家子弟能比的?
“老大英明,老大英明。回頭緩過一口氣來,一定要從劉氏身上割塊肉下來。”
其餘幾個散修,也都鬆了一口氣,紛紛開口贊著老大,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