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明白了。”聶傾沉吟幾秒後抬起頭道,“多謝您鄭師傅。”
“不用謝我。等你要到批准之後,再回來找我吧。”鄭師傅起身端著杯子去接水,聶傾明白這應該算是一個頗為委婉的“逐客令”了。
於是,聶傾又向鄭師傅道謝後,就自覺地從檔案室離開,可是一時又不確定自己應該去哪兒。
其實聶傾心裡很清楚,如果他現在去找剛才鄭師傅口中提到的其中一個人要許可的話,那個人肯定會給自己批准。
但是如此一來,也就等於他將自己對刑偵支隊內部人員的懷疑暴露給了上層。萬一這件事被誰一不小心給捅了出去,聶傾本人的麻煩大小倒還在其次,關鍵是很有可能會引起對方的警覺,這樣只怕接下來的調查就很難進行了。
所以,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聶傾還不想把事情鬧大。
畢竟真的要去懷疑跟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事,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聶傾一邊緩步下樓一邊思索,在走出市局大門的時候終於決定,既然公安裡面的這條線暫時走不通,他就只能先從林暖身上下手……
“這不是聶組長麼。”聶傾正低著頭走路,忽然聽到有人跟他打招呼,便抬起了頭。
“秋隊長好。”聶傾認出迎面走來的人正是禁毒支隊的隊長秋路新。
“聶組長來得真早啊,這麼勤奮?”秋路新說話像是在跟聶傾調侃,但是面部表情卻有些嚴肅,似乎連肌肉都沒怎麼在動。
聶傾微微點頭,說道:“來辦些事。”
“哦,辛苦了。那不浪費你時間了,去忙吧。”秋路新說完就準備繞過聶傾向裡走。
然而聶傾卻從旁邊叫住了他,“秋隊長稍等,我正好有事想問您。方便佔用您五分鐘嗎?”
“你有事問我?”秋路新扭頭眼神存疑地看向他,“你難道想問昨天富寧縣的事?”
“沒錯。昨天我和我的朋友親身經歷了富寧縣的槍擊事件,其中一個人腹部被子彈擦傷,另一個人胸部中槍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聶傾說著目光微微沉了下去,盯著秋路新,“可是後來聽我的人說,他們在趕往現場進行調查的時候,被您給強行叫回了。我覺得您至少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哦?”秋路新這下徹底轉過了身面向聶傾,眼神頗含玩味,“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聶傾搖搖頭,“不是,只是需要您向我說明一下情況。如果按您所說,當時禁毒支隊在富寧縣文化路那裡執行重要任務,那為什麼在槍擊發生時你們的人沒能及時趕來援救?而如果,你們執行任務的地點並非在那附近,之後刑偵支隊前去調查時,您又為什麼要以執行任務為由讓他們全部撤回?站在我的角度上看,您的這種做法很難讓人理解。”
“我的工作並不是為了讓你理解才做的。”秋路新的語氣多了幾分嚴肅,但表情看上去並未生氣,“聶傾,既然你對我的做法心存疑惑,就去找聶局問個清楚。你應該知道,我昨天的一切行動都是經過他批准了的。你從我這裡不會得到任何答案。但假如聶局願意告訴你,那是你們父子倆之間的事,我不會有異議。”
聶傾聽完一時沒有吭聲,沉默了片刻才道:“那好,具體情況您不願意說,我可以不問。但有一件事我必須要確認清楚。發生槍擊的時候,你們的人到底在不在附近?”
秋路新聞言靜靜打量著他,不吱聲地笑了笑。
聶傾心裡有了答案,表面上的客氣頓時蕩然無存。
“也就是說,你們明知道這裡有人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卻置若罔聞?”聶傾冷冷地看著秋路新問。
秋路新聳了下肩膀,“事情總有個輕重緩急,禁毒的工作更是如此,我也沒辦法。”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