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你懷疑殺死白彰和賀甜的另有其人,但你沒有確實的證據,也沒有一個明確的懷疑物件,在這種情況下,鑑於付明傑已經承認所有罪行,局裡不會再批准你繼續調查。至於富寧縣的槍擊案,我已經交給秋隊長去查了,等回頭有了結果我會給你個交代。不過暫時,你先不要接其他任務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你也忙得夠嗆,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你也記得去跟餘生說一聲,過兩天帶他回家。案子都結了,他沒有不入家門的道理。”
“……這個案子,在我這裡還結不了。我不管做決定的是多大的領導,也不管他有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就現在這種結果而言,我無論如何都無法認同。”聶傾雙拳緊握,一字一句地緩慢說道。
“聶傾。”聶慎行臉色一沉,終於顯得嚴肅了些。“你已經不是可以任意妄為的年紀了,不要總想著什麼事情都必須按自己的意願來辦,適當的時候該妥協就得妥協。我現在再明確地對你說一遍,這件案子,到此為止。這是命令。”
“那如果我不服從呢?”聶傾冷冷地攥著拳道。
聶慎行定定打量了他片刻,周身氣壓似乎在逐漸降低,然而一個眨眼的功夫那種微壓又消失了。
“聶傾,你不服從也可以。”聶慎行忽然放鬆地靠在椅背上,雙手搭著扶手抬頭看他,“你回隊裡把槍交了,警服脫了,從現在開始停職三個月。在這三個月內,你想怎麼幹隨你折騰,但是不能呼叫警隊的人力和物力。”
“這樣可以!我接受——”
“你先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聶慎行抬起一隻手阻止聶傾,又道:“既然你決定要追查這件事,那麼餘生的事,我只能交給其他人去辦。”
聶傾聞言不由一愣,剛剛被點燃的情緒就這樣凝在臉上,等了兩秒才問:“餘生有什麼事?”
聶慎行有意識地停頓幾秒,像在故意吊聶傾的胃口,然後說道:“這兩天你一直在忙這邊的案子,因此我沒能顧上跟你說。不過,你最近成天跟餘生待在一起,他身上有沒有問題,你不會一點都沒察覺到吧?”
“爸,你跟我說話就不要兜圈子了。”聶傾終於改了稱呼,“餘生到底怎麼了?他有什麼事是需要公安來辦的?”
“秋隊長上回去sin搜查的事,你知道對嗎?”聶慎行突然問。
聶傾微微怔了下,隨即點頭:“我知道。但我還知道他那次什麼都沒搜出來。怎麼,難道他現在還在懷疑有人在sin裡面組織販·毒和吸·毒活動?”
聶慎行慢慢地嗯了一聲,打量著聶傾,“那裡的情況很複雜,秋隊長已經決定要繼續深挖了。在這一點上他有他的判斷,我自然不會去幹涉他。只不過,一旦對sin的調查進行下去,就不可能避開現任老闆餘生,而餘生本人,也不可能跟sin背後的勢力一點關係都沒有。聶傾,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聶傾聽後一聲不吭,過了好半天才猶豫地開口道:“爸,你就直說吧,你想讓我怎麼做。”
“保持剛才的安排不變,依然是三個月的時間,但是究竟要查哪一頭,由你自己來決定。”聶慎行的目光含著淡淡的審視。
聶傾不禁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父子之間何必搞這麼虛偽。在餘生和其他事情之間,我還有的選麼?”
“那就要看你的主觀意願有多強了。”聶慎行說著把椅子向右轉了九十度,面對著窗戶,聲音略低地說道:“聶傾,你應該能明白我讓你去調查餘生的用意。不是作為刑偵支隊的小組組長,而是作為個人,去摸清他的底細。”
“底細……”聶傾默默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在他聽來只覺得無比刺耳。從什麼時候開始,餘生變成了需要由他來摸清底細的人?
聶慎行接著道:“身為公安局局長,這件事我本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