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壓低,臉上笑意全無,讓人不禁覺得剛才他所表現出來的那些友善都只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秋隊長,倘若您沒有搜查令就想胡來的話,我這裡的保鏢可都不是白養的。”餘生一字一句地道。
秋路新冷冷一笑,“餘老闆,何必心虛呢?”
餘生淡淡打量著他,“秋隊長真該回警校重新學一遍犯罪行為學,您從哪兒看出來我有一星半點的心虛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秋路新渾身瞬間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似乎只要餘生再敢反駁一句他就要派人動手。
餘生自然不怕他,可正當他準備回擊時,視線卻突然掃到剛剛衝進大門的聶傾。
餘生目光一沉,眼看聶傾要往他身邊跑,他便搶先對自己身後的手下大聲道:“你們都聽到了,今天秋隊長是勢在必行,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大度一點,就讓秋隊長查好了。不過秋隊長,我醜話先說在前頭,如果你們這樣大肆張揚地搜查完卻一無所獲的話,我一定會讓市局給我一個交代。”
秋路新冷哼一聲,“算你識趣。”緊接著回頭手一揮,“給我搜!一個角落都不許放過!”
“是!”整齊劃一的一聲答應後,三十多名禁毒幹警迅速分散開來,衝向sin內部。
而秋路新仍然冷冷地盯著餘生,像在監視他一樣,警惕著他的一舉一動。
餘生卻不看他,目光似不經意地投向聶傾那邊,看到他已經被連敘攔下了,心裡這才鬆一口氣。
剛才幸好沒讓連敘跟著自己,而是讓他在暗處待命。這孩子雖然脾氣衝但辦事還是十分機警的,他知道聶傾和自己的關係,一旦看見聶傾出現肯定會搶先攔住他,而以聶傾的反應這時也必然不會再冒然上前,肯定會把事態搞清楚了再做打算。
餘生雖然不知道聶傾是揹著付明傑從現場偷跑來的,但他清楚的是,如果在這個時候讓公安局的人看到聶傾和他有牽扯,那對聶傾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他現在不能讓他靠近。
餘生想了想,便把目光繞著整個大廳又轉了大半圈,這才收回來看向正對自己謹慎提防的秋路新,輕輕笑了笑,好像自言自語似的說:“相信我,我沒做不該做的事。”
“這話你是在對我說?”秋路新皺起眉瞪著他。
餘生撇了撇嘴,“您可真逗。我跟誰說話,那個人一定知道我是在對他說,還用問麼?”
“哼,希望你不是在自欺欺人。”秋路新用力拽了拽警服。
餘生沒再搭理他,原地活動了下筋骨,然後頭一甩竟自顧自地坐到一旁沙發上去了。
聶傾看著他把眾人的視線帶到遠離自己的這一側,心下已是一片瞭然。他明白餘生是在替他著想,也明白餘生剛才的那句話就是對他說的,為了安他的心。
“你叫連敘,對嗎?”聶傾回頭問身邊一臉兇惡的“小金毛”。
誰知“小金毛”一聽見他開口瞬間變成“小炸毛”,惡狠狠地壓低聲音道:“我不會告訴你我的名字。”
聶傾:“……你隨意。我就想問你,餘生他真的跟毒|品不沾邊是麼?”
“三哥都說了讓你相信他,你憑什麼不信?”連敘的眼睛裡充滿憤怒,看上去很想撲上來活撕了聶傾,也不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忍著不動手,“你們條子,沒一個好東西。”
“這話你當著他的面說過嗎?”聶傾臉上是一種無法跟小孩子計較的無奈。
而連敘卻高昂起頭,瞪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說過,這句話就是三哥告訴我的。他說了,‘警察沒一個好東西,除了三個人以外’。”
“是哪三個?”聶傾忽然來了興趣。
“三哥的爸爸、媽媽,”連敘嘴唇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