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風生水起、大搖大擺、若無其事……
就算餘生在面對連敘時可以裝出一副體貼大度的樣子來,可當面對自己時,他卻不得不承認心裡其實是委屈的。
為什麼不能理解我?
倘若換作是你,你會怎麼做?會有更好的選擇嗎?
你會跟我選擇不一樣的道路嗎?
兩個人的位置沒辦法互換,這些問題的答案也就不得而知。
真正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大概從來都不存在。
餘生越想越覺得大腦昏昏沉沉,最後連自己什麼時候又睡了過去都不知道。
直到門外傳來輕微的窸窣聲。
餘生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即便是處於半昏迷狀態,他的耳朵也對周身動靜極為敏感,這都是這些年鍛鍊下來的結果。一個人的時候,他從不會徹底放鬆警惕。
細聽片刻,餘生聽出是門外有人正拿東西往他的鎖眼裡探索著。
撬鎖。
這一片地方,是平城出了名的“廢棄貧民區”,也有人管這裡叫“鬼不理”,因為實在不剩多少人了,連鬼都不願意來。
不可能有哪個想不開的小偷大老遠地跑到這兒來偷東西。
所以,能找上門來的,肯定不是什麼善茬兒。
餘生從枕頭底下拿出防身用的蝴|蝶|刀,輕手輕腳向門口移動。
不過,就在他剛剛走到門背後時,忽然聽到外面樓道的方向響起了一串腳步聲。
鎖眼裡的聲音即刻停了。
又來了一個人。會是門外這個人的同夥嗎?還是不相干的人?
不對,不可能。
即便來人不是外頭這人的同夥,也一定是衝著他來的。畢竟這一層只有他一個住戶。
餘生渾身神經都緊繃起來,一手緊緊握住刀柄,另一隻手則虛握住門把手,隨時準備動手。
樓道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到了走廊上,聽起來頗為急促。
餘生屏住呼吸,在心裡默默評估自己目前的戰鬥力,連如果打不過應該如何逃脫都想好了。
終於,腳步聲停在了門口。而下一秒響起的卻是“咚咚”的敲門聲。
這年頭要做壞事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吧?
餘生的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就聽見外面傳來異常熟悉的聲音:“開門!”
“阿傾?”餘生一把將門拉開,卻被迎面而來的酒氣燻得皺起了眉頭。“你喝酒了?怎麼喝這麼多——喂!”
還不等餘生把話說完,聶傾已一步踏了進來,緊接著反手將餘生壓在門背後,在關上門的同時順手上了鎖。
“阿傾等——唔——”餘生還惦記著剛才撬門的人,想出去看看究竟,可聶傾已經不由分說地吻上了他,連喘口氣的餘地都沒給他留。
濃郁的酒香混合著若有若無的菸草味兒,將餘生牢牢包裹於其中,口鼻間乃至胸腔中都被這兩種味道給填滿。
不知是不是這酒的作用過於強烈,餘生雖然沒親自喝,但僅僅靠著聶傾傳遞給他的這一點氣味殘留就已覺得有些頭暈目眩、神志不清了。
漸漸地,連站立都變得困難。
當被聶傾卡住膝彎扛上肩頭時,餘生才意識到自己的上衣不知何時已經不在身上了,而他的褲|帶也早已被解開,有些鬆垮的牛仔褲一半掛在膝蓋上,另一半已經滑落到腳踝處。聶傾將他猛地扔到床上後,輕輕一拽,整條褲子就被徹底地丟在一旁地板上。
“等等——”餘生剛剛那一下被摔得有點疼,還沒緩過勁就感覺胳膊被人用力扯住,直接讓他一百八十度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頭都沒抬起來肩膀已被死死按住。
……(此處河蟹,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