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試圖緩解這種感覺。在這一刻,他心裡想的都是餘生。
沒人在身邊的時候,餘生是不是也像這個男人一樣,時刻保持著警惕戒備、把手杖當成是自己唯一的倚仗?
或許,他的不安要比尋常失明的人更強。
想到這裡,聶傾拿起手機撥出餘生的電話。
“阿傾?”餘生接得很快。
“你聲音怎麼了?”聶傾聽到他沙啞的嗓音不禁蹙眉,能聽出來這並非是剛起床時那種慵懶的聲線,而是真的啞了。
“沒事,估計是一晚上沒睡的緣故。”餘生說的很小聲,越發顯得中氣不足。
聶傾一聽就急了,可想到自己不應該對他發火,剛要提高的音量又被壓了回去:“為什麼一晚上不睡?你的傷都好了嗎?”
“好差不多了。”餘生在那頭輕輕地嘆了口氣,“你呢?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你現在還有事嗎?沒有就快去睡吧。”聶傾勸道。
“嗯……”餘生有些猶豫,等了兩秒才問:“你今天忙嗎?能不能見一面?”
“我不在平城,昨晚來a市了,今天估計回不去。”聶傾細細聽著那邊的動靜,又問:“有什麼事嗎?著急嗎?”
“哦,不急……沒事,就隨便問問,你不在就算了。”餘生的聲音更低了。
聶傾一時默然,但很快便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我會盡快把這裡的事了結,等我回去找你。你照顧好自己,要保證休息。”
“我知道了,你也是。”
放下手機,聶傾端起剩下的咖啡一口氣全灌了下去。
得儘快回去,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