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那是他有意留下的?”
“說‘有意’ 可能有些絕對,但至少他絕不是不小心留下的。”聶傾看著蘇紀道,“監控錄影這種東西,雖然呼叫前的許可權和手續會麻煩一點,但並不是絕對看不到,因此他一定會想到這一點。而以他的能力,如果真想銷燬監控記錄,我們肯定什麼都查不到。”
“可是他留下記錄的目的是什麼?等著被發現?如果他真想被人抓住的話,又何必打扮得那麼嚴實,進電梯還特意用傘遮住攝像頭,直接大搖大擺走進去不就好了?”慕西澤不置可否地道。
聶傾聽了微微搖頭,“他的真實目的暫時還很難說,不過我目前的猜測是,他採取這種掩人耳目的手段只是為了拖延我們抓住他的時間,並不是真的想脫罪……”
“聶組長,你的意思難道是兇手本人想被警察抓住?”慕西澤摸了摸自己唇邊還沒徹底冒頭的鬍子,“為什麼?”
“不知道。我就是有種感覺,兇手如果是隊長的話,他可能真的會這麼做……”聶傾說著略微低下了頭。
慕西澤定定看了他片刻,忽然又問:“你懷疑兇手是付隊長的理由是什麼?”
“隊長最近可疑的言行舉止實在太多了,不過真正讓我開始注意他的,是楊正東那起案子。”聶傾輕輕地呼了口氣,接著理了理思緒,又將他先前懷疑警方內部有人洩密的事完完整整地講了一遍。
……
“聽明白了。這麼看來,在當時那種情形下,我們幾個人確實值得懷疑。”慕西澤在聽完聶傾的話之後沉吟片刻道。
“嗯,我當時最懷疑的就是你和隊長。”聶傾看到慕西澤瞬間挑了下眉,無視之後繼續道:“不過,在你們幾人當中,唯一有時間進行犯罪的就只有隊長一個人。”
“所以,你當時懷疑過我跟付隊串通一氣對麼?”慕西澤審視著聶傾,“之前你讓我幫你跟蹤的那個手機號,是他的?”
“不是,是羅祁的,他當時在跟蹤隊長。”聶傾如實道。
慕西澤聞言不禁一哂,扭過頭問蘇紀:“小紀,這事你知情麼?”
“我……”蘇紀怔了下,“知道一部分。”
慕西澤輕輕“哦”了一聲,“看來你對我也不是完全信任。不過沒關係,我對於你們來說畢竟是個外人,我也從沒奢望過你們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接納我。估計等這個案子辦完,你們也不會希望再跟我有任何交集。既然大家緣分這麼淺,還是抓緊時間把該辦的事辦了,這樣對彼此都好。”
“西澤……別這麼說……我們——我沒有把你當外人。”蘇紀在中間猶豫一瞬,改口道。
慕西澤聽了對他笑笑,“小紀,我不是在說氣話,你別多心。還是繼續說案子吧。按照聶組長剛剛所說,就算付隊長真有嫌疑,這個推理也依然有解釋不通的地方。”
“比如?”聶傾認真看著他。
“比如,在這幾起案子中,被害者對兇手的態度可不僅僅只有一個共同點,聶組長卻沒有指出來。”
慕西澤極順手地將聶傾的記事本從他手裡拽了出來,自己拿著邊用手指邊不疾不徐地道:“第一起,蘇院長案,蘇院長主動關閉了醫院大樓的監控系統,跟兇手約在夜裡十一點左右於辦公室見面。第三起,邱瑞敏案,死者在晚上七點多下班後,匆匆趕往後院停車場去見兇手。第四起,楊正東案,死者特意避開了有監控錄影的路段,獨自前往富寧縣文化路227號地下室,懷疑也是接到了兇手的指示。第五起,周俊案,死者於凌晨一點孤身一人約見兇手,地點在他另一處不為周圍人所知的房產中。”
說到這裡慕西澤稍稍停頓幾秒,好像特意給聽眾留出思考的時間,然後才問:“發現問題了麼?”
“隱秘性……”聶傾的臉色比起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