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周圍守著,嚴防可疑人員接近。
病房裡空調開得很足,十分暖和,蘇紀一進門就大大地打了個哈欠,邊脫衣服邊說:“這氣氛也太適合睡覺了。”
“累嗎?要先休息會兒嗎?”慕西澤在後面問。
蘇紀擺擺手,“這兩天過得太平,我都沒開工,成天坐辦公室怎麼可能會累。我就是單純感慨下。”
“都坐吧。”聶傾下午又從別的病房裡討來兩張單人沙發,現在都圍繞茶几擺著,手指了指示意慕西澤和蘇紀往裡走。
“你們吃過飯了嗎?”餘生盤腿坐在長條沙發上問。
“來的路上買麥當勞吃了。”蘇紀說著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連敘,“我們在這裡說話不會影響到他嗎?”
“不會,他下午剛吃了藥,服了止疼片,現在睡得正熟呢,打雷都不會醒。”餘生說道。
“那就好。”蘇紀不再多問,走到靠近餘生這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我們從哪兒開始?”慕西澤落座後開門見山地問。
聶傾下午已經和餘生預先商量過,此時不假思索道:“分三條線,按時間順序。三條線分別是林暖——付明傑——內鬼、秋路新——焦屍——池宵飛——陳芳羽、以及餘隊——蘇永登——陳芳羽——內鬼。這裡面我最熟悉的是林暖的案子,我就先從這一條開始說吧。有需要補充的地方你們隨時打斷我。”
慕西澤和蘇紀點了下頭,餘生因為事先都說好了,只靜靜坐著,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
聶傾深吸一口氣,緩緩撥出,開始了他的敘述。
“我們都知道,林暖是付明傑生父付斌與情人林妙青的私生子。付明傑初三畢業那年,付斌和林妙青雙雙墜樓身亡,林暖成為孤兒,被送進當時的明星孤兒院,院長是洪嘉嘉。而根據我和餘生的推測,付明傑很有可能就是在這個時候,第一次與那位警方內鬼建立了聯絡。”
“這麼早?”蘇紀蹙著眉反問。
聶傾點點頭:“只是推測,不過我們認為有七成把握。那個時候,他們應該只是有所接觸,還沒發展到後來的從屬關係。我懷疑當時付斌與林妙青墜樓,極有可能是被付明傑的生母推下去的,但警方卻以意外結案,這當中,難保沒什麼貓膩。”
“你懷疑內鬼就是當時負責這起事件的警務人員之一?”蘇紀問。
“沒錯。而且既然是意外結案,轄區內的派出所就可辦理,連分局都不用過,範圍其實很小。”
“但是?”
聶傾迎上蘇紀探詢的目光,嘆了口氣,“事件所屬的東澤區富民街道派出所宣稱檔案已經丟失,我再三逼問,他們就說可能已經移交東澤區分局封存了。我又去了東澤分局,對方告訴我年代久遠的卷宗已全部移交省公安廳,而公安廳對意外事故的檔案留存期限通常不超過十年——也就是說,即便這份檔案沒有遺失,恐怕也早已被處理掉了。”
“既然卷宗查不到,那查查當年在派出所任職的警員呢?”慕西澤問。
聶傾搖搖頭,“我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許可權不足。如果委託他人貿然去調,只怕會引起對方警覺。”
“這事交給我吧,我去試試。”慕西澤目光深沉,像是已有了主意。
“你?”聶傾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我這邊也有個駭客高手,他都查不出來,你怎麼查?”
慕西澤的頭微低,“別忘了,這人可能是我親爹。”
聶傾聽後一怔,隨即神情中似乎略有些歉意,“你打算直接問洪嘉嘉?”
“具體方法你就別問了。總之我會盡力去弄清楚。”慕西澤把頭扭向一邊,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做更多拓展。
聶傾於是不再追問,又接著方才的話頭說起來:“總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