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遞給他,“披上,把你的扣子繫好,等下出去老實點,敢從我身邊離開半步就別怪我用上手銬。”
餘生笑嘻嘻地拎過他的衣服,問:“警服?我能穿嗎?”
聶傾:“不穿還我。”
“那我還是穿吧。”餘生說話間已利索地將聶傾這件警服套在身上,他又把襯衫釦子繫到最上面第二個,正正領子,整個人的氣質頓時就不一樣了。
他跟聶傾本就身量相當,此時穿著聶傾的衣服就像量身定做一般,看上去極為熨帖,活脫脫就是一個英姿颯爽的警官形象。
“怎麼樣?好看嗎?”餘生穿完還不忘臭美地問。
然而聶傾看著他這個樣子卻忽然覺得雙眼刺痛起來,心裡也憋悶得透不過氣。
“如果你覺得好看,當初為什麼要脫下來?”聶傾的聲音有些壓抑,目光如網似的將餘生困在其中。
餘生微微愣了下,隨即莞爾,神色十分隨意地說:“再好看的衣服,不適合自己,自然穿不下去。”
“誰告訴你不適合了?”聶傾忍不住上前一步,抬起手肘將餘生卡在自己身體和電梯壁之間。
“阿傾……”餘生輕輕嘆氣,手指指向聶傾背後已開開合合好幾次的電梯門,用商量的口吻問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好麼?”
電梯門外偶爾有人走過,但都好像沒看到這裡面在發生什麼一樣,個個目不斜視。
聶傾回頭看了一眼,又轉過來盯住餘生,牢牢地盯著,半晌後才猛地一下鬆開手,轉身拽著他的胳膊走向停車場。
路上碰到一些夜總會的工作人員,包括客人,在看到穿著警服的人時總會下意識多看兩眼,而在認出那人是餘生後都不免有些驚訝,又都客氣地跟他點頭致意。
餘生走得腳底生風,彷彿自己並不像一個大型犬似的被主人拽著走,反而樂得顛著腳步緊跟在聶傾身後,打趣地道:“阿傾,我今天沾你的光了,看看我這回頭率。”
聶傾壓根不理他,直直走到車跟前發現羅祁已經等在車裡了,他便拖著餘生一起坐進後座,對羅祁說:“開車,回局裡。”
“好嘞!”羅祁應聲掛擋。
餘生一聽卻瞪大了眼睛,抱住聶傾的胳膊問:“我犯什麼事了聶警官?真要送我進局子?”
“現在想進去?你還不夠格。”聶傾睨他一眼,等了兩秒才又道:“回局裡換車,你難道還想一直坐著警車招搖過市嗎?”
“挺不錯的。”餘生玩笑似的笑笑,可是對上聶傾嚴肅的眼神後他又略微收斂了些,把臉偏向窗戶低聲說了句:“也對,我坐警車不合適。”
聶傾攥著他胳膊的手收得更緊了。
餘生默默看了一會兒窗外,忽然靠過來把頭枕在聶傾肩膀上,合上眼說:“還得開二十七分鐘,我先睡會兒,到了叫我。”
聶傾的身體瞬間有些僵硬,眉心緊蹙道:“你是不是太自覺了?”
“別鬧。”餘生閉著眼睛揚起嘴角,“今晚還長呢,我得養精蓄銳才行。”
聶傾的唇角微微抽動,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餘生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頭枕得更沉,感覺像是徹底放鬆下來,被攥住的胳膊還往聶傾大腿上蹭了蹭。
聶傾的眼神又變得無奈起來。他這時看到餘生嘴角被打的地方已有些腫了,唇際殘留一點深紅色,是那會兒沒有擦乾淨的血跡。
聶傾下意識想要伸手替他擦一擦,可卻忽然意識到自己從剛才開始手勁兒就沒卸下來過,此時終於把人放開,他撩起餘生的袖子露出被自己抓著的地方,可以看出已經紅了一圈,估計疼得不輕,可他一直沒說什麼。
難道是因為過意不去,所以才隱忍著?
聶傾低下頭看著肩上人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