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他,同時也為了獲得跟案件有關的線索,聶傾認為自己有必要告訴他實情。
“怎麼會這樣……”馬維遠的精神彷彿受到巨大沖擊。
他又癱坐到椅子裡去,呆呆地盯著自己手裡那張紙片,又問了一遍:“怎麼會這樣……”
“馬醫生,我今天來不是想要威脅你,而是想保護你。如果你知道被害的三個人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絡,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們要想找出兇手是誰,至少得先弄清楚他殺人的動機是什麼。拜託了。”聶傾將表情放緩,格外誠懇地說道。
馬維遠抬頭看看他,眼神中透著掙扎,“可是我……我真的不清楚……他們三個人,就是同事,一起做過手術而已……我也不知道,還有什麼隱藏的聯絡……”
“不清楚?那你為什麼最開始的時候沒有說實話?”聶傾緊緊盯著他,“你顯然在隱瞞著什麼,可是隱瞞的理由呢?有什麼樣的理由可以讓你置他人的性命、甚至是自己的性命於不顧,也一定要選擇三緘其口?”
“你不明白……不——是你多心了……”馬維遠又將剛剛那張寫了名單的紙緩緩推還給聶傾,手卻微微有些顫抖,啞了嗓子開口道:“你說的這三個人,以前都是第一人民醫院的外科醫生,他們經常在一起做手術,私底下交情也很好。所以,他們之前可能有的聯絡實在太多了……我跟他們又沒那麼熟悉,怎麼會知道你想要問的事情……我怕我要是信口說錯了,那不是會對你們的工作造成不好的影響嘛……”
聶傾聽到這裡實在不剩多少耐心了。
他順手拽過旁邊一個簡易轉椅,坐下後面對面地直視著馬維遠,語氣已變得頗為強硬,“馬醫生,讓我來告訴你當前的形勢是什麼。根據我的個人推測,這次的幾起兇殺案,很可能跟七年前某場失敗的手術有關。因為手術失敗了,所以才會引發患者家屬或朋友當中的某個人的強烈憤怒和恨意,導致他現在不惜採取如此極端的方式和手段來進行報復。而他的報復物件,就是當年那場手術的所有相關人員。”
馬維遠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躲避著聶傾的視線,低著頭小聲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就該去找做手術的那些人才對……找我有什麼用……”
“因為你也是相關人員之一。”聶傾這次連表示猜測的詞語都沒用,直截了當地說道。
“你!……你憑什麼這麼說……”馬維遠有一瞬間像是要從椅子上彈起來,可下一秒他人又癱了下去,眼神有些發愣地看著聶傾,“這些都只是你的推測而已……別說得好像確有其事……”
“是不是確有其事,你比我要清楚。”聶傾盯著他,“如果你非不承認也沒關係,就把我接下來所說的話當成單純的推測,隨便聽聽。”
說完後,聶傾在馬維遠戰戰兢兢的眼神中,又將桌上的那份名單朝他轉了過去。
“馬醫生,你自己看,我們暫時假設我的推斷是正確的,那也就是說,在這張紙上的十一個人裡,至少有六個人曾經共同參與過一場手術。”
“而在參與的人當中,每個人都需要各司其職,這也就意味著負責不同職能的人員有一個定數。”
“目前遭到殺害的蘇永登、邱瑞敏和楊正東三個人,當年都是外科醫生,那毫無疑問他們的角色應該分別是主刀醫生、第一助手和第二助手。這樣一來外科醫生的名額就被佔滿了,常昊和蔣路兩位醫生應該是安全的。”
“接下來就是麻醉醫生。在周俊和黃家明兩個人之中,肯定有一人參與了當年那場手術,這個人也有可能是兇手的目標之一。”
“另外還有護士。我不清楚當年參加手術的護士一共有幾名,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有一名器械護士和一名巡迴護士。所以在賀甜、魏玉婷和吳曉芬三人當中,恐怕至少有兩位都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