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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渡當然感覺得到,乘勝追擊地順著他的後脊一節一節地往下按:“我想要你。”
這本來只是一句信口而至的調情,可是在說出口的瞬間,卻突然在費渡心裡捲起了軒然大波,像莽莽雪原中驚破了凍土的不速春風,無中生有,席捲而至,巨大的迴響在他肺腑中激盪,震顫不休。
就好像他不經意間吐出了一塊帶血的真心似的。
這讓費渡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幾乎帶著幾分虔誠找到駱聞舟有些乾澀的嘴唇,將那句話在心頭重複了一遍。
“我想要你。”他想。
他這一生,不斷地揮別、不斷地掙扎,也不斷地擺脫,他從未留戀過任何人、任何東西。
這是他有生以來 韋爾霍文斯基(七)
“目擊者叫夏曉楠,是個女孩,跟馮斌他們一個班的,前幾天,幾個學生一道出走,不知道為什麼就他們倆在一起,有可能是跟其他人走散了。”肖海洋跟在駱聞舟身後,像個嘚啵嘚啵的點讀機,哪裡不知道點他就夠了,“昨天晚上馮斌被殺的時候,女孩就躲在旁邊的垃圾桶裡,那男孩可能是想保護她。”
駱聞舟一邊大步走向救護車的方向,一邊問:“這幾個學生既然還在市裡,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找著人?”
“他們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堆不記名的手機卡,不好定位,”肖海洋頓了頓,又說,“再者都是這麼大的人,離家出走還自己拿了錢、留了信,誰也沒想到他們真能出事。基層警力向來緊張,有時候會優先處理比較緊急的……”
駱聞舟也不是沒在基層幹過,當然清楚是怎麼回事,一擺手打斷肖海洋:“你的意思是,倆學生身上都有手機?案發時間是什麼時候?”
肖海洋一愣:“法醫剛才看了一下,初步推斷是前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