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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遙沒理會澹臺蓮通紅的面色,繼續往下盤。
曲!遙!
澹臺蓮紅著一張燒的不能再熱的臉,咬牙切齒:你是沒事閒的是麼?
那師叔你喜歡我什麼啊?曲遙雙手拖著下巴,眨巴著星星眼問。
遇上你之後,我眼睛便瞎了。澹臺蓮通紅著臉咬牙切齒:你滿意了麼?
你就不能誇誇我?曲遙滿臉失望,轉而又換上一幅吊兒郎當的表情:還是喜歡我特別特別能幹?
曲遙!!澹臺蓮聽見這黃腔,終於立起眼睛要發飆,卻是不想,下一秒被一把拉過去,澹臺蓮一愣,旋即落入青年溫暖有力的懷抱裡。
不逗你啦!曲遙颳了刮澹臺蓮的下巴,又將溫熱的手扣在澹臺蓮的後心上。
你面對這般無禮舉措,澹臺蓮早已臉紅至耳根,他想推開曲遙,可只虛推了幾下,終究是放下了手。
我們都不會出事的。曲遙死死箍住澹臺蓮,越抱越緊,彷彿是抱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我會盡我一切努力保住你。師叔,我現在就剩下你了。我不會死的,我們都不會死的。
澹臺蓮展顏一笑,笑容裡多了些無奈。將臉貼在那青年的頸窩處,青年額前的金色蓮花微微剮蹭著青年乾燥而緊繃的脖頸。
即便他早已清楚自己的結局如何,可只是這一句話,便讓他知足了。
他早就知道了結局。
可他從未悔過。
澹臺蓮溫柔地微微彎彎嘴角,輕聲笑道:方才是誰,要死要活的?
師叔,不提了曲遙輕聲說,溫熱的呼吸撒在澹臺蓮額頭的蓮花紋路上,莫名地一股溫暖從他心頭湧出。
那麼,榮辱與共。曲遙說。
榮辱與共。
短暫的休憩之後,澹臺蓮再一次祭出水鏡,然而水鏡卻是一片漆黑。
怎麼回事?曲遙顰眉問道。
澹臺蓮試了幾次,之後才面色陰沉地確認道:曲遙,就在剛剛,有人以法力切斷了水鏡。不止我,恐怕此時,整個三界都已無法再用水鏡溝通。
什麼!?曲遙大駭:這
有這個能耐的人,不會是別人,只能是師憫慈。澹臺蓮沉聲道。
如今無法聯絡,水鏡、傳送陣等所有相關的陣法已被全部切斷,我們只能坐以待斃澹臺蓮咬牙。
不!不會的!!肯定有辦法!肯定還有辦法!曲遙沉吟道:當務之急,是先要通知展眉師姐,準備大量水銀淬鍊的武器對吧!
澹臺蓮看向曲遙:你有辦法?
沒有。曲遙洩氣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這要是用馭劍飛的,到長白宗怎麼也得三天三夜那黃花菜都涼了!蓬萊怕是被端了幾個來回的窩了!
等等飛?
曲遙猛地眼睛一亮。
他拿下腰間的吞海袋,將手伸進去翻找起來,澹臺蓮不知其是何意,好奇地盯著他。吞海袋可容納下半個東海,只見曲遙在裡面翻了幾圈,終於掏出一隻鳥籠!
裡面裝著的,是一隻滾圓流油的海鳥。
晃晃!
這一路上,這隻海鷗從一開始的忍飢,捱餓到最後混跡在各大宗門大吃大喝,尤其在宮展眉那兒養的更是金貴,宮展眉見這隻海鳥生的孱弱,便在它日常飲食裡放了煅體之丹藥。故而長白宗秘煉的仙丹和丸藥都被宮展眉當成了鳥食餵它吃。已經將它撐圓了整整一圈。
晃晃如今吃了那樣多仙丹,早已不是普通海鷗孱弱的模樣。雖不比大鵬日行八萬裡,但此刻它已然變成了一隻仙寵。
晃晃!此刻情況危機!你能否飛往長白幫我送一封極重要的書信給展眉師姐
行是行,事成給我十粒蓬萊的養榮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