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也沒有想過有一天薛川會將薛家的傳家寶物禁地鑰匙給偷了出來。
雖然到了今天,禁地中已經剩不了幾件好東西了,但這件法器對薛家卻有很大的象徵意義,它幾乎就是代表了薛家的傳承。
可薛川一點兒也沒猶豫,居然真的就將它給偷了。
且不說這樣做帶給薛家的損失,難道他就沒想過這樣會給薛家帶來災難嗎?
薛延以前知道薛川混賬,但終究是不忍心重罰他。
可今天薛川做的這件事真的超過了他的底線,傷了他的心。
“父親?”
看到薛延從天而降,薛川懵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薛川經驗豐富,看到薛延出現,立馬一把撲了過去抱住了薛延的大·腿,哀嚎道:“父親我錯了,你打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孽畜。”薛延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混賬玩意兒?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薛延抬起手來,真的很想將薛川打個半死。
“父親,你打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薛川嚎的驚天動地。
薛延抬起的手忍不住還是放下了,他到底是不忍心對薛川下手。
可這一次他是真的灰心了,要是真的在這麼放任下去他不知道薛川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不光可能會害了薛家,更會害了他自己。
“好了,你回去吧。”薛延嘆了口氣。
“父親,你不打我了?”
薛川抬頭看著薛延,眼睛裡還有點狡黠。他哪裡是真的後悔,只不過是摸準了薛延的性子,知道他不忍心罰自己。
“回去後你收拾下,我送你去礦山。以後你就在家裡的礦山做個管事,再也別回來了。”
薛川如遭雷擊,他懵了,不敢置信地看著薛延,“父親,您說什麼啊?您要把我趕出家去嗎?”
薛延揮一揮衣袖將薛川掃開,不去看他,而是轉身拱手朝著冷忘秋行禮道,“讓陸公子見笑了,今日之事多謝陸公子提醒。”
薛延知道路艈兩人與湖心島金丹老祖弟子紀曉蘿有點關係,是以他並沒有因為兩人只是凝氣修為就小看了兩人。
更不要說現在宋城的煉器師之名如日中天,將來說不定有一天就能跟他平起平坐,所以薛延對兩人很客氣。
“薛前輩客氣了。”冷忘秋坦然道。
“既如此,老夫這就帶著這孽子告辭了。”薛延拱手道,“我看宋小友眼下正入神著,老夫就不打擾了。”
“前輩且慢!”冷忘秋立刻道。
“陸公子還有什麼事情嗎?”薛延客氣道。
“前輩,二公子之前說入股我道侶二人無法力法器的研製,我想問二公子還要入股嗎?”冷忘秋問道。
“無法力法器?”薛延一愣。
他是跟在薛川的後面來的,艈跟薛川說著什麼契約什麼入股的事情他也聽到了,只是他只顧著生薛川的氣了,也沒在意。
可此時他不由地心中一動。
“陸公子說的無法力法器是怎麼回事?能否給老夫詳說一下。”薛延忍不住道。
“這有何不可,前輩請坐,我去弄些茶水咱們邊喝邊聊。”
“陸公子不必客氣了,”薛延看著冷忘秋大著肚子,哪裡好意思讓他動手。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不跟前輩客套了。”
兩人坐了下來,冷忘秋將這件事詳細說了一遍。
聽完後,薛延動容了。
他想不到冷忘秋兩個人居然有如此大的氣魄。
忍不住薛延看了一眼薛川,難得這個小子居然還有如此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