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著祁容斂去到了一個房間。
屋裡坐著個男的,他長得很一般,眼底掛著青黑的眼圈,渾身都包裹得很嚴實,除了臉和脖子,沒有露出其他任何面板。
見到姜梨來了,他畏畏縮縮的,根本不敢看姜梨。
她有些不太明白這什麼情況,祁容斂拿了一雙厚度適中的白色手套,細緻地替她待上,語調平靜極了。
「戴好,別髒了手。」
「這人許諾給譚家注資兩千萬,代價是要求你嫁給他,我想,你應該更想親手和他友好切磋一下,他也已經同意了。」
祁容斂替她戴好了手套,轉眼和男人道:「這僅僅只是一場你們武術愛好者的普通對練而已,是嗎?」
男人慌忙地點頭,連聲應是。
姜梨低頭望著自己手上的那個手套,原來,這男人就是關明窈說的那個投資商。
姜梨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著,和祁容斂說話。
「要不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單獨和他友好切磋一下,五分鐘內就結束。」
他將她掉出來的一縷頭髮捋好,「好,注意安全。」
「那當然,你放心吧,快走快走。」姜梨催促著他出去,等他走了,她立馬把房間的門關上,調整了一下祁容斂給她戴的手套。
她問站在中間的那個投資商,「你學過散打嗎?」
他搖了搖頭。
姜梨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猛地將他撂倒在軟墊上。
「既然你沒學過散打,那我就好好給你上一節散打課。這一招叫做抓臂切肩摔,重點是要抓擋對手的手臂。」
「起來,再給你示範一遍。」
她的師傅,除了是擒拿好手,還擅長穴位攻擊,姜梨學了個幾成。
她用的勁很巧,完全是在正常散打的教學範圍內,連淤青這類傷痕都不會留下。
投資商痛得很,咬著牙不讓自己丟臉叫出聲。
他本以為,自己最多是被打幾下錘幾下,她力道也確實也不重,偏偏落到身上卻讓人覺得是發了狠一樣。
耳旁還傳來了她魔鬼一般的發問:「請問這位學習散打的學員,還敢不敢拿錢來買老婆?」
「不、不敢了!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
「真的!比金子還真!」
「可我怎麼還聽說,你還借著投資專案的名義,騷擾了不少年輕女性?你說,她們說的是真的嗎?」
投資商想否認,才剛開口,踩在他背後的腳就愈發用力,他連忙改口說是真的。
「那你改不改?」她皮笑肉不笑地問。
「改!!我痛改前非!從今天起就做個安分守己的人!」
她笑出了聲,又說:「很好,那你去警局自首吧。」
聽到這,他面色都要發白了。
「我我我改就是了,不需要去自首吧。有,有句老話不是說知錯能改就好嗎,饒了我吧。」
「你說的那句老話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在我這行不通,我這人向來遵守律法,這人要是犯了罪,就一定得接受後果。再給你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是自首呢,還是……」
她沒將話說完,充分留下讓他發散的空間。
投資商這輩子腦袋就沒這麼清醒過,他太清楚姜梨的言下之意了,就是一定要讓他吃苦頭,不自首可以,自然會有別的人讓他吃上苦頭,而這個人是誰,太顯而易見了。
在圈子裡混了這麼久,他多少聽過些關於祁容斂的傳聞,也知道這人才是他真惹不起的存在。
「我自首!!我選擇自首!」
姜梨將手套取出,丟進垃圾桶,頗為遺憾。
「真可惜啊,你做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