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不清楚系統到底是個什麼判定,再次不停地在心裡呼叫系統,只是系統跟死了一樣,無論怎麼呼喊都沒影。
破系統到底哪去了,不會真把她放養了吧。
還是說她真的生出幻覺了,那銀行卡里的五千塊錢也是她幻想出來的。
系統沒給自己反應,她做了一番思量,還是想試試能不能靠自己力挽狂瀾。
今早要到了祁驍的聯絡方式,姜梨直接打電話給他。
祁驍電話接得還挺快。
「姜梨,你下午吃飯的時候跑哪兒去了,你走了之後我小叔也走了,你倆在打什麼謎語呢,不是說好要談事嗎。」
她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語氣深沉地問:「明天有空嗎,我想約你出來見一面。」
「行啊,正好我倆來好好商量現在這情況,時間和地點你定就成。」
「好,我晚點定好發給你,但是你別和你小叔說,明天就我們倆見面,保密。」
「沒問題,明天見。」
約好後,姜梨和公司又請多了一天假,總監知道她是關係戶,批得十分迅速,出於表現關心的心理,隨口問了句她為什麼請假,姜梨搪塞說自己有個很重要的約會。
總監掛了電話,不清楚她這到底什麼情況。
姜梨這幾次請假都是總裁辦代替請的,可當初又是祁副總把她塞進來上班的,她到底是哪邊的人?
前陣子,集團派人來調查祁光食品公司ip營銷費用,總監看在眼裡,知道祁二總和祁容斂之間的派系爭鬥一定是少不了的。
而身為總監,她的站隊非常的重要,直接影響了她在這個公司的未來發展空間。
總監思考了一會,還是把姜梨請假的原因告訴了劉特助,當時幫姜梨請假的就是他。
劉特助看到這個訊息,一臉的笑容。
時間已經是晚上,他打電話給祁容斂,問他和姜梨具體什麼時間約會,明天兩個會議是否需要提前,是否需要另外準備花束禮物,訂好餐廳。
祁容斂這才得知,姜梨明天有重要約會。
但不是和他。
掛掉了電話,他望去客廳,茶几上放著個箱子。
他記得清楚,當初這箱子裡裝著唱片機,是他從國外帶回送給她的七夕禮物。
也許裡面裝的不是唱片機,是她額外送給他的東西,只是她沒趁手的包裝箱了,所以就用上了這個。
自欺欺人地猜測著,他將箱蓋開啟,裡頭仍套著泡沫,泡沫裡是一臺唱片機,與一對黑色的音響,東西送給她有段時間了,看上去保養得很好,明淨如新。
他看了許久,這麼多年來,竟然生出了抽根煙的想法。
祁容斂從來都不是會上癮的人。
當年他二十歲,剛接手一家破爛公司,壓力極大時會偶爾抽上一根,卻也只是用來解乏,沒兩個月就徹底戒了。
只是後來養成了個習慣,每當他覺得悶時,總會拿出打火機來。
明明下午還說得好好的,轉頭就把這些東西都還給了他,就連音響也還回來了。
這是急著和他撇清幹係嗎。
不僅如此,她要去約會,要去單獨見別的男人。
他手自然垂落,青色的脈絡微浮,深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來。
也許是感覺到了沉重的氛圍,而且今天姜梨沒來,帕克有些焦躁,到祁容斂的褲腿旁蹭了又蹭,嘴巴張著哈氣,尾巴難得沒有搖。
他彎下腰,溫柔至極地順著帕克的背毛,低聲道:「帕克,你媽媽不要你了。」
它聽不太懂,只覺得「媽媽」這個詞應當是和那個能給它做好吃狗飯的女人有關,於是小聲地汪了下,以此給出屬於它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