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三哥,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真的要摔個狗……」她停了下來,換了個稍微文雅一點的詞彙,「差點就摔出洋相了。」
一旁的譚詩月眼神極其震驚,盯著被姜梨喊三哥的男人。
她其實從來都沒和祁家的人見過面,她的圈子和祁家並不重合,對祁三的瞭解,僅僅是透過自己混的那個千金圈子。
在她們圈子裡,祁三的名聲幾乎爛得人盡皆知,尤其是半年多前,有個千金因為不想嫁給祁三而威脅說要自殺。
那個時候,譚詩月就已經在腦海中描摹出了祁三的畫像。
可眼前的這個祁三,和她想像的截然不同,氣質成熟穩重極了。
譚詩月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能以貌取人,縱使他生得再正人君子,也抹不去他紈絝的事實。
不過,姜梨和他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看到姜梨在一臉崇拜地看著祁三,說著誇獎的話,兩人的相處氛圍和諧得不得了,她疑惑極了,忘記自己剛才來找姜梨是有事情的。
確定姜梨沒摔出事,譚詩月接到一個電話,說是展區那邊出了點事,於是匆匆地走了。
姜梨正忙著借這個機會努力表達對祁三的感恩,沒有注意譚詩月的離開。
「……你說我們是不是特別有緣呀,我剛剛要摔的時候,剛好就在內心想著,要是三哥你在就好了,一定會及時扶住我的。」
姜梨喋喋不休地說著,卻見祁容斂望著她的眼眸帶著些意味不明的笑,反問了她一句。
「是嗎?」
他可清楚得很。
她剛才明明想的是,不管是人是神還是鬼,只要能有幫她的就行。
「是的!我們可真是心有靈犀,三哥,你說是吧?」
她看似一臉期待地等著眼前男人的回答,還不忘伸出手試圖把他腰上被捏出來的褶皺撫平。
祁容斂抓住了她蠢蠢欲動的手腕,說道:「你的手不是熨斗。」
他抓著她的手,這次沒有布料隔著,熱度顯得更加清晰,像個火爐一樣。
她注意力都在這上面,甚至忘了反駁他說的那句話,也忘了在心裡和往常那樣地罵他是狗。
「三哥,既然你救了我,那我肯定是要報答你的。」
祁容斂倒是挺好奇她所謂的報答。
「你準備怎麼報答。提前說明,現在是法制和諧社會,以身相許的選項是不允許的。」
姜梨眉頭隱隱地皺起,剛急著想反駁,眉頭忽地就又鬆開了,扮出天真且愚蠢的表情,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三哥說得對,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不存在以身相許的選項,因為我們已經是彼此的了。」
【居然敢調侃我,看我不讓你嘔死】
【這狗男人真的,對你的印象才剛好一點,就又暴露出狗的本質,好狗好狗好狗!汪汪!】
已經是彼此的了?
祁容斂沒回答她這句,眸色卻是沉了些許。
他的手自然垂落在褲縫側,彷彿還能感覺到,剛才輕輕碰她手腕的那下,是和他肌膚完全不一樣的觸覺,以及再之前,他抱住她時,那淡淡的二月蘭草木香。
壓下奇怪且冒犯的想法,他忽地就沒了繼續和她說話的慾望。
他不能在這裡繼續停留,心裡的弦會失控。
「我還有事,報恩的事以後再談吧。」他語氣淡了些,溫和朝著姜梨頷首,離開了。
清潔人員剛好帶著拖把過來,姜梨沒再去想祁容斂,繼續忙工作去了。
午飯的時候,她終於見到了帶教,姜梨和她一起吃了頓午飯。
姚語彤說話有種很特別的調子,開口就讓人覺得她很嚴肅不好惹,但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