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他說著,給自己也象徵性地倒了點。
只是很明顯,他並不喜歡姜的味道,在入口前皺起眉,最終還是沒有喝下去。
姜梨觀察到了這點,她將自己已經喝乾淨了底的碗放下,問他說:「你不喜歡姜嗎?」
他頷首,將那個碗推開。
她有些憂愁地在吧檯撐起下巴,「可是我姓姜,你不喜歡姜的話,豈不是也算不喜歡我半個我?」
她說的這話,分明是在故意為難人。
他靜靜地看她,忽地俯下身吻她的唇。
為了證明自己並不討厭姜,他細緻萬分地去品唇間浸漫的薑茶,辛辣已無,皆是甘甜。
雨下的那個吻沒親夠,她抬起手挽住他的脖子,仰頭回應他,直到她仰得脖頸發酸,才略微停下喘息。
「我現在喜歡姜了。」
「很喜歡。」
像是要證明他所言不假,他再度加深了吻,姜梨都要緩不過氣來,她停下來,靠在他的頸窩,呼吸淺淺地打在他的鎖骨上。
她稍仰起頭,咬住他的喉結,他的呼吸因此一滯,環著她腰的手溫度熱得發燙,她的脊背很清瘦,覆著層薄薄的衣服,足以清晰地察覺到脊骨的凸起。
呼吸漸沉,寬大的手勾畫出脊骨的線條,他是最為細緻入微的畫家,將每一處都細細感受,描摹,壓下想要探索摧毀一切的慾望,僅僅只是吻著她的發旋,被那好聞的二月蘭香縈繞。
她呼吸微促,朝他提問。
「你知道我為什麼姓姜嗎?」
「嗯?」
「因為我爸姓姜,所以我就跟著姓了。要是我跟我媽姓就好了,楊梨,還挺好聽的。」不等他接話,她便又再丟擲了個新的問題,「你知道為什麼我的名字就單字一個梨嗎?」
祁容斂認真思索,答道:「因為你像梨一樣,暖黃色的溫暖外皮,果皮下是清透水潤,但是梨心卻是堅硬的。」
她為這個答案而覺著詫異,笑了出來,「你再說,我自己都想咬一口自己了。」
他托起她的臉,當真輕咬了一口她,見她滿目的錯愕,他低聲說:「嘗過了,我剛說的都是真的。」
她很溫暖,性格也柔軟,但偏偏卻核心強大。
這樣的人,怎麼能不喜歡。
姜梨唇角微揚起,去摸自己的臉,能感受到一個很淡的牙印,他咬得很輕,但是臉上的面板嫩,還是不可避免地留下痕跡。
她無語地推開了他,「你這人真是葷素不忌的,什麼都咬。」
「是嗎。」他不鹹不淡地應道,適時地整理一下領口,她的視線跟著他的動作過去,瞧見喉結上好幾個印子,都是她剛才瞎啃留下來的。
姜梨心虛地移開眼,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瞧見。
這薑湯還真有些用,身上那瑟瑟的寒冷感去了不少,還能感覺到一股盈盈的熱意。
「我回去睡覺了。」
她打著哈欠同他告別,回到自己房間,逗了小咪幾句,躺在床上翻滾,總覺得有些興奮到睡不著。
不行,明天還有事要做。
她給自己強行關機,把自己當成一顆不會思考的梨,努力放鬆著,終於睡著了。
隔日上午,她簡單處理一些緊急的事務,推掉其他工作,離開公司。
她去到先前查好的點心鋪子,買一些糕點,再去到花店買花,打車去到陵園。
之前私家偵探找到了不少關於原主母親的資料,姜梨拜託他再幫忙查她下葬的地點,如今工作總算沒有那麼緊急,她終於能在白天抽出時間來祭拜。
原先她是計劃昨天去的,只是剛好碰上了祁容斂的母親來找,不得不延期到今天。
許久沒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