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逸眼睛一亮, 掙脫開王思婉的手,“曾祖父,曾祖父,寶寶來啦。”攔也攔不住,一溜小跑的往裡面衝。
劉朝見他小牛犢子似的衝向韓友書,下意思要攔著,但見到韓友書笑容滿面的蹲下身時,就把手收起來了。
然後就看到小牛犢子直接衝進了韓友書的懷裡,韓友書被撞得往後仰了仰,卻沒有絲毫呵斥,而是穩住了身子,然後將孩子抱住站了起來,像普通的老人那樣,笑呵呵的問道:“我們家寶寶是不是又長高了?我怎麼感覺胖了呢?是不是天天吃肉不吃菜啊?寶寶是怎麼答應曾祖父的?不是說好了要吃菜的嗎?”
一連幾句問話,哪有半分劉朝接觸過的殺伐果決的韓先生的樣子。
這要是不知道的,還要以為這小娃娃是韓先生的親曾孫了,怎麼這麼膩得慌啊。
許逸哪裡能知道其他人眼裡的神色啊,而韓友書也不在意。興致勃勃的聽許逸掰著手指頭給他算他每天能吃多少青菜,表示自己真的沒有不吃青菜。
王思婉和許安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老一少抱著可親可親了。
韓友書注意到他倆進來,笑呵呵的說道:“安子,思婉丫頭,一路累了吧,趕緊過來坐下休息會。”
屋裡有負責照顧他的人,很有眼色的進廚房倒了幾杯水出來。
王思婉不跟韓友書客氣,雖然現在韓友書地位跟以前不一樣了,可她以前也是生活在頂層過的人,這些還真不足以令她拘謹。而許安則更不會了,他夢裡的那個他地位也很不一般,爺爺還是開國名將呢,韓友書也是他親爺爺,更不能拘謹。
倆人落落大方的坐下,看得劉朝一愣,韓先生可還抱著孩子站著呢,你們倆咋還自己坐下了。
他不知道,王思婉許安還有韓友書可是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好幾年的,都是自家人,哪有那麼多規矩啊。
而韓友書更不在意了,甚至見王思婉和許安對他還是以前的樣子更滿意,一家人你要是還來虛的,那可就沒意思了。
見劉朝還站著,韓友書手裡抱著許逸沒松,對他說道:“小劉,愣著幹嘛呀?你那麼早就過去了接人,也累了吧,坐下喝口水歇會。”
從沒見過韓友書這樣的劉朝搖了搖頭,身姿筆挺,“謝謝先生,不用。”
這鏗鏘有力的口吻,聽得王思婉差點沒噴出水來。
韓友書嘆了口氣,語氣強硬的說道:“讓你喝你就喝,坐下喝水,哪那麼多事呢?”
劉朝這才走到沙發邊上,一屁股坐下,還坐得不嚴實,一板一眼的樣子特有風範。
王思婉和許安喝完了水,那韓友書和許逸也膩歪完了。
韓友書走過來坐在他們對面,許逸則站在他兩腿間,怡然自得的很。
“思婉丫頭,最近怎麼樣?”韓友書面對王思婉的時候向來很和藹。
王思婉點頭,“過得挺好的,安子上工,我去教書,許逸也很聽話。”
“那就好。”
隨後韓友書又轉向許安,“安子,怎麼這會有空過來,你給我發的電報是怎麼回事?”電報上雖然沒有明說,但韓友書推斷出肯定有大事。
現在大隊裡還忙著,許安和王思婉一般不會在這個時間出門的,還是特意找到他這來。
所以肯定是有大事,才會找到他這來,讓他幫忙的。
只是,他也沒想出來,向陽縣那邊能有什麼大事。安子他了解,能耐得很,當初他被帶走,就是安子率先發現找了人把他弄出來的,而且這小子對於時局變化非常敏感,目前只是現在的政策禁錮了他而已,只要未來時局變化,給他一個機會,這小子絕對能一飛沖天。
而王思婉,這麼多年住在一塊,他也知道,是個能隱忍吃苦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