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很窮了。
她趕緊阻止道:“不用不用,來兩碗素面就行了。”
那服務員聽許安說的時候也在咋舌,這吃一頓下來可要花不少糧票和錢呢。
許安看了一眼王思婉,然後抬頭對服務員說道:“就這些吧。”
等服務員走了,王思婉鼓著臉,小生氣的樣子,“其實吃素面就可以了。“
許安拿過放在桌上裝了熱水的水壺,先給王思婉倒上一杯,壓著聲音低笑,“放心,有錢。”
被猜透的王思婉臉又紅了,她掩飾性的將水杯捧在手裡,心裡琢磨著自己好像每次碰到許安都在臉紅。
不過,她偷偷瞄了眼桌下,看到許安的大腳伸到了自己這邊,心裡對他的碼數大致有了點數。
等菜得一點時間,許安喝了口水,開口問道:“剛剛,你碰到了什麼嗎?”
王思婉注視著他沉靜的眼眸,莫名的很是安心,她咬唇,猶豫了下,“剛剛看到了教育大會,有點害怕。”
許安見她眼神遊移,想到韓友書在自己離開之前,特意說了樓下不遠處有一場教育大會。
想想王思婉走過的路,確實是從那邊過來的。他也知道教育大會是什麼樣子,如果王思婉真的因為這個就害怕的話,也很正常。
只是,他覺得應該不只是這樣。
倆人也沒聊多久,幾個服務員就把菜上了上來,紅燒肉色澤紅潤,分量十足的滿滿一盤,王思婉還真沒吃過這樣粗獷的大肉。
王思婉夾起一塊,出乎預料的好吃。
一頓飯下來,王思婉算是清楚了許安的食量,六個饅頭她只吃得下半個,主要是這饅頭都快有她臉那麼大了,剩下全被許安包圓了。
這也就算了,當王思婉吃完半個說飽了的時候,許安一點都沒嫌棄的將王思婉放在碗裡的剩下那半個饅頭拿了過去,三兩口就吃完了。
害得王思婉的臉又紅了小半個小時。
怎麼,這麼不講究啊,她心跳加速的這麼想著。
等他倆到車站的時候,已經快兩點了,王思婉以為楊靜和餘學清肯定是走了,結果到車站的時候,就看到楊靜嘟著嘴在和餘學清鬧彆扭。
餘學清有些無奈的和王思婉打了聲招呼,“思婉,你去哪了?”
他看了一眼跟在王思婉後面的許安,點了點頭,然後遲疑的問道:“許安同志,你和思婉一塊的嗎?”
楊靜在後面好奇的眨了眨眼睛,也顧不上自己還在和餘學清鬧彆扭了,“對啊,許安同志,你怎麼和思婉在一起啊?”
王思婉上前拉著楊靜的手,“許安同志也要回去的啊,對了,靜靜,你們今天去哪玩了呀?”
楊靜果然被帶偏了,“就去國營商店看了看,然後還去了趟書店。”
她眼睛看到王思婉手裡拿著布料,伸手摸了摸,驚訝的問道:“思婉,你還買了布啊?”
王思婉晃了晃手中的布料,“對啊,想給自己做件襖子,多餘的布就做兩雙棉鞋,你一雙我一雙。”
“啊?還有我的?”楊靜是真的驚了,然後頭搖成了撥浪鼓,“不行不行,我不能要。”
平時思婉已經對自己夠好了,這棉鞋得要布料得要鞋底,還得花時間去做,她可不能像顧芳似的,沒臉沒皮的就接受了。
王思婉微微一笑,“這是我送你的,你又教我做飯又教我怎麼鋪床,平時上工也經常幫我,你要是不要的話,我以後都不敢叫你幫忙了。”
楊靜被她說得扭捏,那藍底白花的面料又確實好看,她索性點了點頭,“那好,不過我自己做,你教教我,不然太耽誤你時間了。”
她針線活不好,但是王思婉會針線活好她是知道的,之前她有一件衣服破了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