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從空間裡拿出被子鋪蓋出來,把床都鋪上,然後倆人就在空間的溫泉池子裡洗了澡,便出來相擁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王思婉就聽到了敲門聲,許安見外面天色還暗著,就拍拍王思婉,讓她接著睡。自己則翻身下床,出門看看是誰來了。
開啟大門的後,就看到張三虎手裡拿著一個圓口小鍋,上面架著一個盤子,盤子裡裝的是饅頭和紅薯。
“我估量著你們家裡應該是沒東西了,就給你們送點吃的過來。”張三虎說道。
許安伸手接過去,“謝謝啊,我們家我都沒去看,也不知道還有啥了,本來想著自己做的呢。”
張三虎一笑,“自己做啥啊,你們回來又呆不了多久,自己做還麻煩,這幾天就乾脆上我家吃去。”
“行,我們估計明天就走,這兩天就麻煩了。”許安也沒推辭,雖然媳婦兒空間裡什麼都有,自己做飯其實也方便得不得了,但是村裡人都不知道啊。
而且張三虎是他朋友,人家過來說這個話,那是真的真心實意的過來說的,也沒必要那麼見外。
張三虎是趁著熱把吃的送過來,還得回家吃早飯呢。許安把這些端進房裡,就叫王思婉起來吃早飯了。
兩個人把半鍋小米粥還有四個大饅頭,兩個紅薯都吃得一乾二淨的,許安拿到廚房把鍋碗都給洗了洗。
拿到張三虎家還給他之後,就來到了玉香嬸家裡。
王思婉和許安還沒離開第六大隊的時候,那會玉香嬸家裡兩個兒媳婦合不來,一直鬧著分家,當時許安給他們出了個主意,給分了。但是玉香嬸他們沒跟著孩子住,而是讓他們自己出去蓋房子住,而他們老兩口則住在老房子裡。
因為這房子還在他們手裡,所以兒媳兒子們就得討好他們,這樣老兩口以後沒了,這房子給誰還不是他們一句話的事。
後來玉香嬸也說了,沒分家之前,她在家還天天受氣,分了家之後,誰也不敢惹她生氣了,這日子比之前過得順心多了。
現在老房子,還是那套牢房子,只是外面刷成了白牆,看著新了不少。
這會還早,負責做法事的還沒過來,除了玉香嬸子的兒子兒媳,還有她男人也就是王思婉他們喊羅叔的人在,其他人都沒還沒過來。
羅叔現在精氣神不是很好,看到王思婉和許安他們過來,就是拉著許安的手,直淌眼淚,“來了啊。”
許安握著他的手,“嗯,羅叔,我們回來晚了。”
“沒晚沒晚,玉香看到你們,得高興的。進來吧,給你們玉香嬸上炷香。”羅叔拉著許安往堂屋裡走。
王思婉跟在後面走了進去,就看到玉香嬸的兩個兒子還有兒媳都跪在棺木前,身上穿著孝服孝帽,在燒紙的火堆旁邊燒著紙,堂屋裡灰黑的紙灰飄散。
王思婉和許安各取了三炷香,對著棺木拜了三下,然後把香插上,又回來跪下磕三下頭,然後繼續跪著,拿了一疊紙錢的,在火堆上燒了三疊紙。
這期間,玉香嬸的兒子兒媳都得跟著一塊下跪,這也是這邊的規矩。
棺木是合上了的,王思婉看著黑色的棺木,彷彿看到了那時候剛和許安結婚的時候,當天玉香嬸幫忙給他們幹完活,她拿著裝了雞蛋的籃子塞給她。她一直不肯要,只對他們倆說,沒什麼可幫忙的,只求他們好好過日子都行。
後來玉香嬸也單獨跟她說過不少次,說許安日子過得苦,讓她好好對許安。
然後又想到了上次離開之前,玉香嬸送他們到村口,讓他們多回來看看,他們一直沒回來,誰又會想到,那次一別便是永別呢?
王思婉站起來的時候,就看到許安的眼眶是紅的,男人的身形依然高大威猛,但這微紅的眼眶,卻洩露了他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