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家裡通知他韓友書出事的是他之前在鎮上認識的人,這人小名叫祥子,是個經常在街上打混混的人,有一次跟其他幾個人槓上了,他被打得還不了手的時候,被許安救了,從此以後就把許安當成親哥了。
他反正都是在鎮上溜達的,許安就讓他看著點韓友書,因為韓友書身份特殊,他不得不注意一些。
沒想到今晚,這祥子特意跑過來,告訴他韓友書被幾個戴紅袖章的帶走了。
許安到了鎮上,已經是凌晨了。
祥子說是被帶到了鎮上的一個養豬場裡,倆人先是來到了這個養豬場,結果發現這地方居然有不少人看著。
許安心一沉,知道這件事應該不那麼好辦了。
暫時進不去,許安就跟著祥子去了他家。祥子家還有一個瞎了眼睛的奶奶,聽到聲之後就喊了一句祥子,祥子應了一聲,他奶奶就接著睡了。
祥子家就是一個不足二十平的矮平房,許安進去都得低著頭。祥子見他這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許哥,你將就一下哈。”
許安不在意的搖搖頭,“沒事,趕緊睡吧,明天早起再過去。”
晚上許安就和祥子擠在一張小小的硬板床上。許安其實一晚上沒睡,想著韓友書的事。
他不確定是不是京城那邊突然出了什麼狀況,還是說只是這邊的人查到了韓友書的身份。
可韓友書的身份屬於嚴格保護的,照理說不會輕易的洩露出去;除非有人故意把韓友書抖漏出來,不然的話也不會直接把韓友書帶出來關進養豬場裡,還有那麼多人看著。
早上起來的時候,許安還是精神奕奕的,祥子的瞎眼奶奶在做飯,許安沒吃,讓祥子別跟著他了,畢竟這事誰摻和進去都有可能惹一身腥。
他到養豬場外面的時候吃了兩個饅頭,一個蘋果,清甜的蘋果讓他有些混沌的腦子一清。吃完後他小心的把果核埋進土裡,才繼續觀察著這群人。
直到上午九點,又來了一群人換班,許安突然看到領頭人腰間的物件,眼眸一眯。
他不再觀察,而是轉身走了,到了駐紮在鎮上的部隊門口。
看門的是一個年輕計程車兵,見到許安過來警惕的將手放在了背後。
許安昨晚穿著衣服睡的,一晚上過去了皺皺巴巴的,再加上鬍子也長了出來,身上揹著一個布袋子,看起來倒像是個憨厚老實的老鄉。
他有些緊張的舉起手,“小哥,我找許團長。”
那士兵放鬆了一些警惕,但還是審視的看著他,“你找我們許團長幹嘛?”
許安晃了晃手裡的布袋子,“我是許團長的侄女的男人,家裡果樹今年長得好,就給許團長送點過來。”
這布袋子一看裝得就不多,所以這士兵也沒起疑,再加上這關係有點繞,他再次想了想這關係,然後上下看了許安一眼,“你等著,我讓人去問問許團長。”
許安老老實實的聳著腦袋蹲在門邊上,不一會,面前就站了個人。
許國平打量著許安,笑了笑,“我就知道是你來了。”
許安把手裡的布袋子遞過去。
許國平不客氣的接過,開啟一看,氣笑了,一個蘋果三個饅頭,這就是那小兵說的他侄女男人特意送水果來?
但也沒還回去,把袋子拿在手裡,問道:“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許安看了眼周圍,小聲說道:“養豬場那邊有人帶木倉了。”
許國平臉冷了下來,嚴肅的問道:“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還能騙你嗎?”許安點頭。
“恐怕不止如此吧?”許國平狐疑的看著他,總覺得不止如此。
許安壓著聲音笑了笑,“還有人被關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