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麼去害她?我說你該,媽還罵我。我是你親哥,我都覺得你該。你喜歡許哥,是你的事,許哥不喜歡你,你就去害許哥喜歡的人?你怎麼這麼惡毒呢?到現在為止,一點不知道悔改也就算了,還天天一副我們都對不起你樣子,你自個兒說說,誰對不起你啊?”
他像一頭暴躁的獅子,越說越激動,趙秀蘭捂著臉蹲在旁邊哭。
李長根見李長秀捂著臉,眼睛裡充滿了憤恨,他苦笑一聲,“媽為了你,現在被爸說沒教好你,我看壓根就是你根子是壞的,誰家的大姑娘有你這麼狠毒的心思?我告訴你,李長秀,你要是還想把我當哥,把咱爸咱媽當家人,就聽我們的,跟栓子結婚,也給自己留點臉,給爸媽留點臉。你要是不嫁,也可以,但我告訴你,這個家有你,我就出去,我和你嫂子單過去。”
他說完,一甩袖子,繼續腳步不穩的走出去。
趙秀蘭抹了把眼淚,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不動彈的女兒,眼裡閃過失望和疲累。然後追了出去,“長根,長根……”
許安把醉了的李長根送回去時候,王思婉又把菜拿回去熱熱,之前許安就顧著安慰李長根,除了喝幾口酒,啥也沒吃進嘴裡,她都看著呢。
等許安回來,她正好把菜端出來,“快來吃飯了,我看你都沒吃什麼。”
許安坐下,結果她遞過來的碗筷,“你也再吃一點吧。”
王思婉搖頭,“我吃飽了,就不吃了。誒,李長秀和栓子真的要結婚?”
許安點頭,“我也不大清楚,不過這事應該沒跑了。”
“那李長秀肯?不是說她在家鬧了好多嗎?”王思婉小聲嘟囔。
“這事沒得商量,除非她這輩子不出嫁。”
……
外面的人只知道李家在鬧騰,趙秀蘭在鬧,李長秀也在鬧,但沒過兩天,這李長秀就跟栓子去打了結婚證,這酒都沒辦呢,人就住進了栓子家。
不過王思婉在曬穀場也聽人說了,李家陪了不少東西,棉被都有好幾床。
有人為栓子可惜,雖然栓子結巴,但幹活是一把好手了,娶了這麼個婆娘,以後日子有得鬧了。
但也有人覺得栓子賺了,畢竟有了一個大隊長老丈人,以後肯定得拉扯他的。
不過栓子倒是依然獨來獨往的,一開始每天中午還是他那個結巴老孃來送飯,過了幾個月,就慢慢變成了李長秀。
第六大隊忙完了整個七八月,又開始迎來了大豐收的秋季。但王思婉沒法下地幹活了,她得接著去學校當老師去。
小黑子已經長成了一個穩重的大狗,身上的皮毛黑得油光發亮的,別提多好看了,兩隻耳朵支稜著,很是警覺。
隊裡的孩子們依然跟著王思婉一塊上學放學,有時候還喜歡逗逗黑子,上次王思婉還看到一個孩子摔倒了,結果黑子用頭把那孩子頂起來。
而剛開學,王思婉在學校碰到了一個熟人。
劉珍臉上還帶著大病初癒的蒼白,她之前被踩得太狠了,肋骨都斷了好幾根,愣是在醫院養了好幾個月才養好的。
公社出於愧疚,還特意給她批了假,連之前在醫院的花銷也全都出了。
她傷好一點就回了自己家,這不這邊要開學了,她也就回來了,畢竟這知青還得做呢。
劉珍倒是早就知道是王思婉救了自己,當時躺在病床上的她還特意拉著其他來看她的知青打聽了的。
但王思婉不知道自己救的是劉珍啊,她當時一股勁的往裡衝,人又多,還真沒看清,後來她受傷被人帶走了,劉珍也被抬走,在加上她也沒打聽自己救的人叫啥名,所以劉珍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還挺驚喜的。
“劉珍?你怎麼在這呢?也是來當老師的?”她看劉珍手裡拿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