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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林無奈的看了一眼,“還沒跟你說,這是當時走的時候,張叔讓我帶的兩個孩子一起過去。”
等到他倆站定了桌前,鄭林才開始介紹。
他指了指左邊黃頭髮的人,“這是阿生。”
又指了指右邊面無表情站著的那位,“這是木頭。”
這時,只聽見被喚作木頭的那位精緻少年開了口,聲音裡帶著微怒和委屈:“arv!”
旁邊的阿生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糾正你多少遍了鄭哥!木頭說了,少爺取的名字好聽,他不叫木頭,叫avr!”
鄭林翻了個白眼,問他們:“怎麼現在才過來?”
阿生笑嘻嘻的說:“木頭哎呀arv要去找小少爺吃飯來著,我把他攔住了”
鄭林擺了擺手,這兩人時刻都在鬥嘴吵架,只覺得耳朵嗡嗡響,腦子疼得慌,一想到還有正事兒要跟翟東南說,便把兩人打發走了。
他回到正題上,認真問翟東南:“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翟東南沒說話,卻也沒拒絕。
他在猶豫和權衡,要是楊維興再找上來一個人可以對付,其他人呢?
何修遠怎麼辦?
在賭場可以做個不怕死的混混,豁出去幹任何事。
而相反,做普通人卻沒那麼容易,瞻前顧後,猶豫不決,前後都是險途,走哪一步都容易出錯。
鄭林見翟東南不吭聲,還在盡力遊說:“你要是想回去了,張叔那邊肯定是等著你的。”
“但你也知道,他的時間和耐心都是有限度的。”
“他當初能選你,現在也能選別人,培養一個人很容易,阿南,現在的窮孩子太多了,”鄭林唏噓道,“我現在從國外回了賭場,賭場裡多的是那些還不起錢被送來的孩子,多的是不怕死的孩子去幫張叔拼命,別說搶貨了,只要有口飯吃,哪怕是讓他們殺人都肯的。”
桌上的海鮮不知道什麼時候上的,都快涼了還沒人開動。
鄭林說了一大篇話也掏空了肚裡的墨水,翟東南的心思深,他也摸不準自己這番話有沒有起個作用,只能催促他:“算了算了,我們吃飯。”
在外聊了這麼久,已是快九點。
離別時,鄭林仍未帶走那輛摩托車,他對翟東南道:“這車五年前就成了你的,我也不要了,給你改裝了一下,就當送你的禮物吧。”
翟東南迴到家時,何修遠還睡的很熟。
剛才下車回到家,翟東南只跟他說要離開一會兒,何修遠等了會兒,挨不住前幾天的過度勞累,睡著了。
帶著熱度的身體覆上來,何修遠才稍稍有了幾分意識。
翟東南正在吻他,一下一下,十分用力,又飽含深情。
何修遠自然而然的摟住他的脖子,翟東南湊過來問他,聲音低低的,怕把他吵醒了一般:“要是我,選了一條錯誤的路,你會怪我嗎?”
何修遠沒有吭聲,腦子裡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什麼是錯誤的路?
“算了。”
翟東南捏了捏他的臉,何修遠清醒過來,湊過去親了一口他的下巴。
“什麼時候上班?”翟東南目光聚焦在他臉上。
“後天”
翟東南“嗯”了一聲,聲音啞的厲害,“那還不錯。”
何修遠還沒理會那一句“那很不錯”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便被翟東南放倒了。
翟東南又吸又咬,在何修遠身上不住的留下痕跡。
鎖骨,肚臍,再到大腿處。
汗水,淚水,最後夾帶著哭腔。
隨著何修遠小心翼翼壓抑著的哭腔時,翟東南對這人的壞心思終於見了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