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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東南站在他面前,目光裡是燃燒的決心,表情又帶著對周圍的不屑,他極其傲慢的開口:“但我不會為你賣命。”
張哥點了點頭,他說道:“你不用為我賣命。”
“你只要對我有用就行。”
“你叫什麼名字?”
“張平峰。”他盯著翟東南,“上一次問我名字的人,還是我兒子。”
“你叫我張叔吧。”
翟東南不知道他所說的有用是哪種有用,轉過身跟著林清走了。
路上,林清還擔心的問他,張平峰跟他說了什麼,翟東南敷衍了過去。
何修遠被關在房間半天,門一開啟就衝了出來,急忙跑向林清:“媽媽,沒什麼事吧?”
林清今天一天經歷了太多,心裡七上八下的,聞言還是勉強的對著何修遠笑了笑,“沒事。”
何修遠看見了翟東南頭上的紗布,還是剛剛回來前包紮好的。
他帶著驚愕的表情問道:“哥怎麼了?”
翟東南站在一旁,表情滿是不在意:“沒什麼事兒。”
他沒跟林清說最後一句話,翟東南要求張平峰把翟天海關一陣子再送回來,張平峰剛開始不同意,認為這壞了他們賭場的規矩。
後來翟東南答應了他,他便也答應了翟東南。但翟天海始終是要回來的,在他回來後,他只需要考慮,怎麼把他們的處境變得安全一些就行了。
何修遠什麼訊息都沒得到,但他明白髮生了些什麼事情,所以他看起來怏怏不樂,做什麼都興致不高。
晚上睡覺前,何修遠還在問他:“真的沒有什麼事嗎,哥?”
翟東南避開這個話題。
“你什麼都不用想。”
何修遠在夜裡盯著他的身影,小聲問道:“為什麼?”
“我已經長大了,我什麼都不怕。”
可是我怕。
翟東南閉上眼睛,腦子裡想起今天那個混混對林清說的話。
“你兒子叫何修遠是吧,他才剛初一你信不信” 就是後來,被翟東南打斷的那句話。
翟東南望著外面的月亮,他沒有再回答何修遠的問題。
他想說,他怕。
他怕失去何修遠。
暑假結束,翟天海還被關在賭場裡。
翟東南一週有四五天都往賭場跑,張平峰倒像是真的要幫他的樣子,找了人教他搏擊跟格鬥。
翟東南不算從小練習,現在也有些晚。從第一天開始便練的渾身烏青,身上常常帶傷,但他不能放棄。
有時興起,張平峰便帶著他去地下格鬥場跟那些人上場競賽,翟東南通常連裡面從小習武的小孩子都打不過,張平峰總是看了哈哈大笑。
但他也常常對翟東南說:“不能放棄,阿南。”
“你總有一天能打贏這些孩子的。”
翟東南不吭聲,別人的嘲諷和不屑,他統統不理,他天生的脾氣,別人不太看得起他,他也看不上別人。
何修遠上了初二,身體蹭蹭的往上長,每天叫著骨頭疼,翟東南默默聽了,每次從賭場那邊偷偷帶著好多些奶製品回來給他吃。
翟東南也入了學,但大概那所房子是林清壓箱底的救命符了,被翟天海“捐”給賭場後,家裡的情況有些捉襟見肘,翟天海還沒回來,林清便出門上了班,找工作來養這兩個孩子。
其實翟東南真不用她太操心,除了林清堅持要送他去讀高中花了些錢之外,翟東南其餘的時間都用在練武和打零工上了。
他跟賭場那邊的人混的熟了,那邊的混混對他也客氣。每天看見他,就跟著張哥一樣“阿南”“阿南”的叫他,就連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