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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住這兒。”他熟練的推開門,房子挺大,入門便是一間房,大概是平時懶散慣了,那裡面煙霧繚繞的,摸著麻將的罵罵咧咧的聲音十分刺耳,張鬱輕飄飄的看了保川一眼,那人抬起眼皮一笑:“不好意思啊,少爺。兄弟忘了帶走了,我這就讓他們滾蛋。”
說完後他一腳踹開了房門,“砰”的一聲,裡面的人被嚇了一跳,見來人是保川,又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團。
“保哥,你不是接人去了麼?”
“這麼快?保哥,那昨天約的姑娘還退錢麼?”
保川聽到他們打趣的話也沒理,懶洋洋的伸手點了點,“把屋子麻利的收拾乾淨。”
“少爺來了,聞不得這味道。”
說完倒是真的安靜了下來,緊接著是叮叮咚咚收拾屋子的聲音。等到保川出來,張鬱蹙眉看他,十分不滿意。保川見他被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羞了臉,卻又斂著風度不吭聲,越發好笑。
“樓上第二間,少爺。”
他踩上梯子,走路十分輕巧,上樓後指著左邊那房間道:“喏,就這兒。”
說完看了看身後一言不發的翟東南,“你就那間吧。”
張鬱板著臉道:“讓他住我隔壁。”
保川回:“那不行。”
他手指的煙盒拿了起來,拿著指尖在上輕輕點了點。笑的曖昧道:“那是我的房間,睡了五六年。”
“而且,不方便。”
“什麼不方便?”
保川意味深明的回答:“我那床,不是什麼人都能睡的。”
張鬱似想開口再說什麼,看著翟東南一言不發的順著保川指的方向進了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尷尬的站那兒躊躇不前,一雙眼睛緊緊纏在翟東南的背影上。
耳邊又是一陣輕笑。
張鬱再好的脾氣,現在也開始不掩飾的厭惡起來:“你笑什麼?”
保川靠在門上,避開那話題:“等會兒我要出去,少爺還是自個兒呆屋子裡。”
“出去走走不行?”
保川看過來,他嘴角弧度上揚,聲線慵懶:“你想的那個人,不一定願意帶你出去。”
他走過來碰了碰張鬱的肩膀,拍掉剛才沾上的灰塵,張鬱一抬頭,便是對進他漆黑的眼睛裡:“張叔說的沒錯。”
張鬱愣了愣,“我爸跟你說什麼了?”
保川沒回話,莞爾。他掏出口袋裡的那包煙側身塞進張鬱衣服裡,“收好,別再找別人拿煙了。”
隨著放進去的煙,被保川拿出來的是,張鬱的手機。
張鬱看著對方氣定神閒的從自己口袋裡摸出手機,氣急敗壞的剛想搶回來,這人卻按了幾個數字進去,抓住了他胡亂伸過來的手,用了點力氣把人往懷裡攬,嘴唇貼著他耳朵,帶著點認真的語氣:“電話記好,這兒不是c城。”
保川出了門,使喚著手下把剛才派出去接張鬱的車開回來,徑直往小巷裡開去。
那地方淺,沒幾步就到了。保川下了車,開車的旺西還是沒忍住,探頭問道:“保哥,那少爺”
“好生養著。”
“那今天,定的那小姐那兒,還去麼?”
保川的身影頓了頓,“換個人。”
“給我找個男孩。”
保川心裡浮現的,是剛才張鬱湊過來點菸,而後詫異回頭的臉。
他添了一句道,“成年了就行,面板白一點的。”
“哦。”車裡的兄弟相視一笑,打打鬧鬧的開著車走了。
下一次見面,則是第二天中午。
這麼冷的天,保川也十分不在意,進了餐館後就脫了衣服,只著一件黑色t恤在身上。三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