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他一臉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何修遠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收了回來，捏在床單上，整個人都有些發顫。
翟東南就這樣望著他，等著他消化，等著他跟自己告別，當然，要是何修遠願意的話。
但何修遠的表情，更像是困惑。他很想大聲問問翟東南，明明才回來不到一天，為什麼又要走？
但他問出口的第一句話，還是十分沒出息。
這關乎生死，他真的怕了。
“他們有槍嗎？”
何修遠著急道，猛然伸出手抓著他不放，眼睛裡全是擔心。
翟東南就算說了個大概，沒瞞著他。但也是往輕巧了說，他不想讓何修遠在他還沒離開的時候就擔心的哭一場，這不是他的目的。
他就想好好看看他的小遠，讓他知道，他們這條路很快就走到頭了，從今以後，天高海闊，他能一直陪在何修遠身邊，不再讓他三更半夜的在家裡為他留燈，替他擔憂。他能跟他一起過平常人的日子。
前提是，他能回來。
但他還是捨不得，捨不得讓何修遠擔心。
翟東南迴握住他的手，他的聲音總讓人有種莫名安心的力量，“沒有，沒事兒，別怕。”
說完還破天荒的打趣道：“沒有槍，他們又不是警察。”
“我會很安全的，回來的。”
何修遠點了點頭，他看著翟東南稜角分明的臉，卻仍不敢鬆手，他情緒還是帶著點恐慌，“不行我不能讓你去。”
他瞪大的眼睛裡全是害怕，抓著翟東南的手上用了勁兒，他只要一想到翟東南要去剛才說的那個地方心裡就有些崩潰，聲音裡帶著哀求道：“你讓他們找別人吧！找別人好不好？”
“你是我的！我不能讓你去冒險，你不能去不能去”
“小遠”
何修遠聽不進去他的話，只緊緊盯著他，眼睛裡都急出了淚水，不管翟東南說什麼他都搖頭，“不行，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