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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擎天又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你想要這工作?”
“你看著年輕,不像需要找這種工作的人。”
“沒讀過書?”
翟東南的眼神看過去,肖擎天被看的一愣。
突然發現,剛才的問題翟東南都沒有回答。
肖擎天看起來有些感興趣:“我可以幫你。”
“你先告訴我,為什麼想幹這個工作。”
翟東南開口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有些發麻,“賺錢。”
“為了賺錢。”
肖擎天望著他笑了笑,“你這個年輕人啊……真有趣。”
“先幹著吧。”
說完肖擎天寫了一個電話號碼給他,“你給這個人打電話,他跑長途的,帶一帶你。”
翟東南下了樓,手裡還捏著肖擎天寫給他的那張字條。
下午天兒熱,城北汽車站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蒸籠一樣,人都差不多被烤的七分熟了。
翟東南沒坐在汽車站裡的椅子上,倒不是嫌髒,雖看著也不大幹淨,但現在這時間正當熱的時候兒,一屁股坐下去都能給你燙的不舒服。
他靠在門廊上,照著字條上的號碼撥了電話。
第一個沒打通。
他把紙條揉成了團,扔進了垃圾桶裡。
這天兒太熱,翟東南想了想,去門口的零食店裡買了只雪糕。
小時候的老冰棒,五角錢。
現在倒也漲價了,味道沒怎麼變,一股劣質奶製品的味道,但解渴,吃起來還解熱,能緩緩身上的燥氣。
翟東南也沒進車站裡面,蹲坐在車站外面的傘下吃冰棒。
這天兒出門的人少,太陽火辣辣的烤著大地,往車站靠的全是打工仔和乞丐。
說來諷刺的是,車站過去不遠的蓮花二街,連做皮肉生意的小姐都不出來攬客。
人流量大又怎麼樣,天太熱,打工仔又掏不出幾個錢,乞丐看起來倒人胃口。
不如關了門吹著空調,姐妹幾個聊聊這城裡的新鮮話題,看看狗血八卦檔電視劇。
翟東南幾口就解決了冰棒,拍了拍手,然後站了起來。
他翻了翻之前的通話記錄,重新撥了號過去。
嘖,還沒接通。
打了四五個過後,那邊的人才接起了電話。
“喂—”
是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
“你好。”
“我是來城北汽車站應聘司機的。”
翟東南說完後頓了頓,“肖擎天說,他讓我找你。”
“嘖。”那邊聽到這名字後似乎有些不爽,大概聲音有些不適,還夾帶著幾聲咳嗽。
“我今天不跑長途。”
“哦不過正好,你先陪我跑一趟鄉下吧。”
翟東南還沒來得及拒絕,這人又說道:“三點鐘發車,車牌號xfd310。”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翟東南。”他低聲說道。
約好了在車站門口見。
等到三點左右,那人才姍姍來遲。
看上去是一個大約三十幾歲的男人,穿的倒隨意。像是在家一樣,一件白色背心,一條黑色短褲,腳上踩著拖鞋。
他走了過來,翟東南站在約定的地方看著他。
“翟東南?”他帶著笑問道。
“嗯。”
“我是沈綽。”他的樣貌倒是看上跟性格不搭,總是帶著笑:“綽綽有餘的那個綽。”
“你就叫我沈哥吧。”
翟東南點了點頭。
發車時間也過了,沈綽卻好像見怪不怪習慣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