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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修遠的前十八年,是一場噩夢,也是一場美夢。
他因為跟母親來到另一個家開始噩夢,也因為遇見了翟東南,開始了他的美夢。
上天也許真的是公平的,何修遠想。
他靜靜的看著在旁邊熱牛奶的翟東南,只覺得生活也不那麼難熬了。
“喝完再睡。”翟東南關了火,把熱牛奶遞給他。
何修遠抱著牛奶杯,把嘴湊上去輕輕磨著,卻不喝。他看著窗外漸露魚肚白的天色,回頭又看了看翟東南。
“我想出去走走。”
“去哪兒?”
“a市。”
翟東南沉默了半晌,回道,“行。”
這段不靠譜的旅程就這樣開始了。
始於何修遠的一時興起,助攻於翟東南沒有底線的縱容。
翟東南請假的方式很簡單。
去一週左右,酒吧臨時找個人頂替也不難。
只是要扣些工資,有些惋惜。
何修遠旅行的事兒已經想了蠻久,礙於翟東南沒有休息時間,才遲遲沒有啟程。
所以翟東南這次答應這麼快,他內心裡還帶著驚訝和欣喜。
翟東南什麼都沒說,悶聲的收拾兩人的行李。
只在何修遠快訂飛機票的時候,默不吭聲的把自己的卡拿了出來。
這張卡還是翟東南出獄後辦的,工資都在裡面,雖然現在還不到一萬。
何修遠不安了一個早上,才緩過來,不再去想昨天夜裡的夢,他看著眼前一言不發丟過來一張卡的翟東南,一時興起逗弄道:“哥,人家丟卡過來,都是要包人的。”
“你是想用這張卡,包養我嗎?”
翟東南瞧他,卻是正經的回答了他這個問題:“包不起。”
何修遠在手機上“刷刷”兩下便快速下了單,回頭看翟東南還坐在床邊,湊過來攬他脖子。“好啦,哥。”
“你的卡給我。”何修遠接過那張卡,隨即拿出自己的錢包,抽出卡來,“那我的也給你。”
翟東南不要,何修遠就在一旁鬧他:“你不收,是不是想肉償?”
翟東南終於捨得抬眼看他了,何修遠還在沾沾自喜,一下便被面前的人狠狠吻住。
何修遠被吻的七葷八素,心潮澎湃。
正待進一步動作時,翟東南卻放開了他。
明明起了反應,卻忙不迭的從他身邊退去。
何修遠看著這人遠去的背影,內心翻了個白眼。
嘁,有本事不要走啊!
何修遠被撩的興起,心裡想那檔子事兒想的在床上打滾兒,翟東南都不理他。
他的說辭也很簡單,說來說去就幾句話。
“你太小了。”
“不行。”
“我怕你痛。”
被逼問的狠了,翟東南還帶著點兇:“我不想做!”
語畢,還欲蓋彌彰的遮了遮褲子。
何修遠把眼神定格在他身下。
但不管何修遠怎麼刺激他,翟東南都不上當。
最後這人氣鼓鼓的去睡了覺,等著明天直飛a市。
翟東南見何修遠不鬧他了,睡的熟了,才坐起來到陽臺去抽菸。
他是真的不敢碰何修遠。
即使內心想碰他的欲|望已經強到要爆炸了。
以前,在賭場時。張哥的手下就會帶他出去看場子,有時場子裡的人,男男女女都有,混混最玩得開,褲子一脫扯個人過來躲進衛生間二話不說就幹。
有一次,翟東南十七歲的時候上廁所,門後的喘息聲聽的他快反胃。
他厭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