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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林也失笑,把張小寶提了過來。
“阿南。”鄭林欲言又止。
“小少爺那邊,你最好道個歉。”
翟東南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
那天晚上,也算不得是晚上。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四點了。
第二日何修遠醒過來,腦子裡還像一團漿糊般,又暈又疼。
翟東南走進屋子裡,對他說道:“請個假吧。”
何修遠點了點頭,拿起放在一旁的杯子喝水,蜂蜜水是溫熱的,喝下去甜味很濃,何修遠總算恢復了些精神。
“小遠。”翟東南在旁邊看著他,“昨天的那個人,看清楚了麼?”
何修遠搖了搖頭,“我就是後腦勺被敲了一下暈過去的,什麼都沒看見。”
翟東南沉默著走了出去,過一會兒才撥了鄭林的電話。
“查到人了嗎?”
“嗯。”鄭林一頓,“你想怎麼處理?”
翟東南沒回答,丟下一句話,“我馬上過來。”
“我要出去一趟。”翟東南進了屋,把早點放在一旁,“中午再回來看你。”
何修遠點了點頭,看著翟東南有些深層的臉色,想了想,還是伸出手碰他。
兩人十指相扣。
何修遠晃了晃扣著的指尖,“哥。”
“我沒什麼大事,你不用太擔心我。”
翟東南不語,另一隻手輕輕的幫他把額前的頭髮斂到一邊,隨後退出房間。
翟東南到賭場的時候,那個人還好好的站在那兒。
他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像是在觀察,也像端詳,直到到了跟前,才把人看清——是成標,以前賭場的負責人之一。
他比翟東南年長個幾歲,這幾年做的事卻沒什麼突出的表現,張平峰也就把他晾著了。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把這筆賬算到翟東南帶來的何修遠身上。
鄭林見翟東南走到成標面前,雖一句話沒問,表情卻看著十分慎人,忙把他拉了回來。
“你先別動他,等我們跟張叔說了再來。你放心,昨天小少爺那件事,小少爺自己跟張叔說了,你等會兒進去認個錯,別耍橫就行了。”
阿生跟木頭顯然是才進去不久,大概捱了一身訓,兩個人都沉默不語的出來了。
翟東南不愛跟張平峰相處,張平峰他的話沒有咄咄逼人的架勢,但句句都在用著巧勁兒逼你屈服。
翟東南進去的時候,張鬱正站在一邊,芳姐也在。她見翟東南的眼神帶著幾分悲憫,又帶著幾分通透。
翟東南才一進去,張平峰就和氣的讓他走近了些。
他剛上前幾步,張平峰手裡端著的熱茶毫不客氣的朝翟東南身上潑了下來!
那熱茶順著翟東南的臉頰滴下來,鄭林還愣在原地,看著翟東南的臉上貼著茶葉,翟東南低順著眉目,卻沒有吭聲。
那邊的張鬱著急喊道:“父親——”
“聽說你昨天綁架了小鬱?”張平峰帶著怒氣的聲音響起,他發出一聲冷笑,“你好大的膽子啊?阿南。”
張鬱飛快的開口替他辯解:“不是這樣,父親。我們昨天說好了,昨天是我自願的!翟東南他弟弟丟了,我們是要把那個人逼出來!”
張平峰不理他,盯著翟東南道:“你說說,小鬱身邊那幾個被你打傷的保鏢怎麼辦?”
鄭林見著張平峰一幅不罷休的語氣,也忍不住為他求情:“張叔,阿南他是昨天太著急了,下一次絕對不會這樣了。”
張平峰沒有吭聲。翟東南還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兒,臉上被茶燙紅了半邊臉。
這時,屋子裡的沉默卻被另一個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