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下意識的開始排斥那個人的兒子。
他裝作看不見遊走在邊緣的翟東南,他只有媽媽。
但他忘了,翟東南,媽媽都沒有了。
翟東南只有自己。
而那時候的翟東南,其實很想再聽他,像小時候一樣,叫一聲哥哥。
“你醒過來了?”何修遠盯著病床上的人,略帶侷促的問道。
翟東南望了望四周,他鼻樑處還貼了一塊紗布,看的並不是很清楚,視線轉到這邊時,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何修遠的輪廓,於是他把頭側向這邊,專心的看著何修遠。
何修遠不知道該如何跟他交流,正巧這時林清繳完費用走了進來。
三人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坐到凳子上,眼睛裡帶著倦意,開了口:“謝謝你。”
不言而喻,指的是他幫何修遠擋過的啤酒瓶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