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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林還想再說些什麼,翟東南卻飛快的開啟車門走了下去,他的那隻手垂在手邊,他往賭場越近,鄭林看的就越清楚,翟東南的那一隻手,分明紅腫的厲害。
他煩躁的摸出煙來,對著阿生道:“打火機在你那兒麼?阿生?”
“阿生?阿生?”
叫了幾聲沒人回答,鄭林轉頭一看,車裡哪還有人,就他一個。
城西賭場翟東南還是第一次來,走近了才看見,站在門口等著的,不是沈綽又是誰。
他靠在門邊上,對翟東南笑:“歡迎你來,阿南。”
翟東南冷冷的看著他,沒有接話。
“專程出來接你,都不對我笑一下麼?”沈綽懶洋洋的說道,又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我也才從香港回來不久,可是累的很。”
翟東南跟著沈綽進了賭場,那人還在絮叨:“今天清人了,就等你來。”
翟東南打斷道:“人在哪兒?”
沈綽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他:“你記不記得上次在香港見面的時候,你跟我說,那不重要。”
翟東南不吭聲。
沈綽見他這樣的反應嗤笑一聲回道:“我當時跟你說什麼?”
沈綽一步步靠近翟東南道:“我說,你早晚會知道我挺重要的。”
翟東南動了動,把那枚扳指扔到他眼前,淡淡說道,“故意留在那兒,不就是要我過來麼?”
沈綽笑著過來拉他的手臂,“你不要著急嘛,我給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在兩人停在地下室前的時候,沈綽又突然問道:“要是何修遠受傷了,你會揍我嗎?”
翟東南還沒回答,門就“咔噠”一聲被開啟了,裡面什麼人都沒有。
翟東南猛的轉過頭來,咬著牙問道:“何修遠呢?他在哪兒?”
“不遠。”沈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們聊完你就知道了。”
沈綽進了屋子裡,隨意的解開了領帶,不經意的問:“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阿南?”
他回頭,看見翟東南冷的像冰一樣的眼神,笑道:“你肯定不清楚,我幫你回憶一下。”
他按下遙控器,前面螢幕裡赫然出現的,是他跟鄭林的模樣。
也許更準確來說,是幾年前的他們—那時候翟東南十八歲,鄭林十九歲。
翟東南想起來了,那是張叔第一次吩咐他乾的事兒,也是他第一次跟鄭林出來“搶貨”的時候。
倉庫裡的攝像頭,清清楚楚的拍下了他們的臉。連帶著後面兩人出來後,被人追著走上另一條路的鏡頭,都有。
沈綽按下暫停,指了指後面的那輛車,“我在這兒,阿南,我坐在那車裡的。”
他看著翟東南面色未改,又笑:“你知道張平峰為什麼派你倆來麼?你們年紀小,出事了也不怕,最多被我們抓到了就沒什麼價值,沒被抓到就繼續養著,他知道我”沈綽想了想,改了稱謂道,“他知道我們老闆記仇,記在你們這些小孩子身上,總比記他身上好,是吧?”
翟東南不理他剛才的那番話,重複道:“何修遠在哪兒?”
“就在這兒。”沈綽背對他坐著,順手拿起杯子倒了兩杯酒,“你多陪我一會兒,我就讓楊維興別動手動腳。”
話剛說完,沈綽的脖子就被狠狠勒住,是翟東南。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翟東南,笑的有些勉強,“你傻不傻?你都進來了,出去哪兒有這麼容易?你拿我作把柄沒用,他們只聽我的。”
沈綽得意的仰眉,看著翟東南慢慢鬆開手,滿意的笑道:“這才對啊。”
翟東南冷不丁開口問:“你想要什麼?”
沈綽把酒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