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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讓他想起了以前,每次他出門,何修遠都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乖乖的守在窗戶那裡,等著他回來。
天色漸晚,行人匆匆。
但翟東南不是一個人,他跟何修遠的家,就在樓上。
翟東南幾乎是,跑著上去的。
他拿出鑰匙開了門,何修遠已經晃悠了過來。
“今天怎麼這麼晚啊……”他有些不滿道。
“我肚子餓了好久了……”
翟東南瞧了瞧何修遠委屈的神色,開口道:“沒吃東西?”
何修遠點了點頭,控訴道:“不是說好一起吃嗎?”
翟東南把手裡的千層酥遞到了何修遠面前,“先吃點這個,墊下胃。”
“千層酥?”
何修遠看著上面熟悉的包裝,有些驚喜道:“你去小學旁邊帶回來的?”
“嗯。”
翟東南伸出手摸了摸外盒包裝,想把千層酥拿走,“我給你熱一下再吃。”
“誒,不要!”
何修遠著急著一把搶了回去,“是熱的!是熱的!我現在就要吃!”
翟東南還沒來得及再說話,只見何修遠氣鼓鼓的開啟了包裝,放進了嘴裡。
“哥,你要不要嘗一下?”何修遠拿了一塊千層酥出來,遞到了翟東南嘴邊。
翟東南略猶豫,低下頭咬住了那塊千層酥。
“好吃嗎?”
“嗯。”
其實翟東南不愛吃這甜膩的玩意兒。
他進廚房前還叮嚀道:“少吃點,等會兒吃飯。”
何修遠哪裡聽得進去翟東南的話,拿著盒子跟著進了廚房,嘴裡也沒停。
“哥,你做什麼呢?”
翟東南沒停手,他正在沖洗器皿裡的青菜,“炒青菜,豆腐肉片湯。”
“魚香肉絲再熱熱。”
何修遠在一旁看著,“魚香肉絲都吃了兩天了……吃不完倒了吧。”
這還是何修遠做的菜,雖口味不怎麼好,但翟東南還是每次都要熱一熱端上桌子。
“我吃這個。”
何修遠沒再說話,他看著翟東南認真在那兒淘洗青菜的樣子,額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鬼使神差的伸出手,點了一下翟東南的額頭。
翟東南迴頭一望。何修遠的手還沒放下,他突然回過神來:“哥對不起啊……”
他結巴著說道:“我是看你額頭上有汗想給你擦擦。”
翟東南沒吭聲,但也沒兇何修遠。
何修遠鬆了口氣,進了客廳扯了兩張紙,然後回來廚房。
他走上前的時候兩人距離很近,翟東南沒回頭,何修遠只得側著身子歪著頭去給他擦汗。
何修遠一下鑽到了翟東南的身前,翟東南手一僵,手裡的碗險些滑出去,他看著近在咫尺的何修遠,聲音裡是無盡的煩躁:“你幹嘛呢?”
“擦汗啊。”何修遠回答道,他的眼神很專注,細細的擦完了他額頭的汗。
隨後他的視線移到了翟東南鼻樑處,他眉頭與鼻樑處有一道很小的疤,是當年那個人用啤酒瓶砸的。
這道疤,也是因為何修遠,他也知道。
何修遠的手輕撫了上去,感嘆道:“哥,這個疤還在啊。”
翟東南不吭聲,稍微移開了些距離。
“你先出去吧。”
何修遠坐在桌前,等著翟東南出來。
他哥剛給他下了逐客令,廚房半步都不許踏入了。
無聊的他只得坐在桌子前,一盒千層酥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被吃光了。
翟東南端著湯出來,放下了碗筷。突然掃到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