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你是去義大利吧?」安奈搓搓下巴,「義大利男人十分能說會道,你去哪裡乾脆把結婚人選定下來好了,左右你又不需要男人養。」
吹石:「……一碼歸一碼。」剛剛把東西穿給總部的她無語的聽見安奈來了這麼一句,「何況我有喜歡的人了。」
安奈稍微想一想就知道她說的是誰。
「你那個高中男友?差不多也該放棄了吧,這都五年了,可能早在別的地方和那個女人結婚了也說不定。」
吹石搖頭:「不會的,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注視著我。」說完,幸福的笑了起來。
安奈頓時受不了的敗退。
「行行行,整天靠郵件聊天,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辦到的,這戀愛方式太殘酷了!」
就像是安奈說的,大學一年,從某個手機訊號傳達不到的地方傳來一封郵件,字裡行間透出的熟悉感和最後的署名,讓吹石得知對方一直在努力,之後最終成果擺在眼前,他們終於可以互相傳遞思念了,那麼見面也是可以再期待一些的吧?
我們如同兩隻寄居蟹,想要見面需要橫跨大海,穿過海灘,抓住那唯一的可能性。
高中時候寫在相簿上的一句話,不知怎麼在腦海裡冒出來,可能是因為她已經跑到義大利,正穿著比基尼站在海灘上,腳下有幾隻螃蟹爬過沙灘。
收走就走,一向雷厲風行的吹石休息一晚上就出發了,過程中想當然不會缺少搭訕的男人和適度的讚美,畢竟義大利就是這樣浪漫的國家,但是等他坐在沙灘椅上,頭頂突然落下一道黑影,頭也不抬的抬手接住,照著反方向丟回去。
「哎呀——」
打到人了。
剛冒出這個想法,吹石就見遠端有個人捂著鼻子嗚哇嗚哇的大哭,身旁一圈男人還在安慰他。
吹石:「gay?」
「……我想聽到你的話,他一定不會高興的。」在她身旁坐下的男人穿著沙灘褲,戴著墨鏡,一副帶兒子出遊狀態的男人無語一陣後,頹喪道。
吹石面不改色的說道:「失禮了,gay群?」
沙灘褲男人:「……抱歉,我錯了,我不該擅自來找你,請收起這麼可怕的想法!」
一句話暴露出吹石認識對方的事實。
不過在這裡看到他並不奇怪,誰讓這裡可是他的大本營啊。
低低一嘆,吹石道:「沢田綱吉,這樣看起來,你可比教父時候的樣子輕鬆多了。」
沙灘褲男人摘下墨鏡,神情爽朗,一雙越來越像彭格列初代的眼眸惹得附近女性頻頻向這邊兒投來注視,只不過在看到對方搭訕的條件後訕訕放棄。
細腰長腿,難得還透出一股子中性氣質的吹石撩撩發尾,輕佻的推推鼻樑上的酒紅色太陽鏡。
「是煥發新的青春了嗎?」
沢田綱吉苦笑:「請不要嘲笑我了,吹石桑,我不過是剛好看到熟人過來打個招呼。」
吹石正色:「我還以為自己剛到義大利行蹤就被跟蹤了呢。」
沢田綱吉語塞。
吹石拿下眼鏡在手指上轉來轉起。
「說過多少次了,我和裡世界已經失去聯絡了,你們不需要擔心過去的事情再次發生。」
沢田綱吉遲疑道:「……過去的事情……」
吹石呼吸停頓,半響,「也是,你們都忘記了,那麼忘掉也就忘掉吧,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
沢田綱吉:「果然像是白蘭說的那樣,吹石桑你掌握著我們不知道的某些東西吧,有必須隱瞞的必要嗎?」
「必要性沒有,」吹石轉頭坦然對上沢田綱吉那雙美麗的恍若夕陽下海面,波光泠泠的大空般的眼眸,「可是知道不知道,並不會改變現狀,